門口站著兩名六十開外的老者,都著類似唐裝的黑色功夫衫,兩人年齡雖大,可是看起來麵色紅潤,精神矍鑠,尤其一身功夫衫,為他們平添了精悍威猛的氣勢,叫人一看之下,仿佛是麵對著下山猛虎一般,心中一陣陣悸動。
“這位小朋友,這玉劍我是要定了!”
說話的老者,下巴留了一指長的一撮雪白胡子,真真有出塵仙人之風采,而他旁邊站著的,卻與葉天有過一麵之緣,正是在靈山縣時,與袁老交好的拍賣會老板——張老板。
葉天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他對這玉劍勢在必得,聽老者蠻橫無理的豪奪,心頭微微有些憤怒。
這玉劍在普通人眼中,甚至在這些體內煉出靈氣的世家中人看來,都是一無是處的垃圾,玉劍本身不含半絲靈氣,玉質也不好,刻畫靈陣圖的話,說不準根本無法承受靈氣狂暴的衝擊而破碎,或者即便能夠刻畫靈陣,用不了幾次也會報廢,著實是一件隻能擺在家中觀賞的工藝品,可是誰又會擺一件帶有殺氣的物件在家呢?
這時,卻聽眾人無不驚呼一聲,將從葉天身上的目光都移到了說話的老者身上,神態也變的十分恭敬起來。
“聶大師來了!”
黃家主和勞家主也一起迎了上去,低眉順眼的拱手低身,不敢顯露出一點世家主的架子,說道:“恭迎聶安大師!”
眾人來此,大多是奔著聶安,不論花多少錢,若能叫這位大師答應,出手煉製一件法器,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聶安卻隻是對著黃家主和老家主微微點頭,渾然不再理會這兩大世家,顯然在他心中,這兩位家主地位並不多高,反而雙目盯著葉天,滿麵憤怒。
葉天蹙眉開口:“聶大師,這玉劍,不是製作法器的良材,你拿回去沒有半分用處!”
聶安地位十分尊崇,聽到葉天先前的話,已經氣憤不已,這刻想出一口氣,戲虐的朗聲說道:“這你就管不著了,我手裏有錢,想買什麼就買什麼!”
“沒有用處又怎麼了?實話對你說,我買下來回去就把它扔掉!”
“即便是個垃圾,也好過落在有些人的手中。”
誰還聽不出話裏的挑釁和辱罵,無疑是在說葉天這樣的人,連擁有這件垃圾都不配,這就是要給葉天一點顏色看看,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副要看葉天笑話的表情。
“葉宗師這下是踢到鐵板了,人家這明顯是給他難看!”
“葉宗師也太……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不痛快嗎!”
葉天臉色漸冷,對於聶安的侮辱,心頭火氣竄了起來,不過這時,袁蓉拉了拉他,不住的用眼神請求,葉天想到袁老,畢竟聶安也是袁老的朋友,給他一個麵子,沒有當場發作,而是說道:“在你手裏,它隻是垃圾,可我能讓這件玉器大放異彩。”
這句話,一石激起千層浪。
所有人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甚至有人嘴角不住抽動,想要笑出來,但忌憚葉天身份,硬生生憋著。
“哈,這意思是他比聶大師還要強了?”
“這葉宗師比傳言中還要狂妄啊!”
“也太逞能了!”
眾人都搖著頭,不明白葉天這是抽的哪門子風,出風頭也不是這麼出的吧。
聶安活了幾十年,一直都是備受尊崇,別說從未聽過不敬之語,就算恭敬的開口,也生怕哪一個字說的不好,現在葉天的幾句話,著實叫他火冒三丈,覺得他狂妄到愚蠢,此刻立即怒不可遏的開口:“你的意思是我的陣法造詣,還不如你一個黃口小兒嗎?”
葉天皺眉搖頭,淡淡的說道:“你不行!”
“天吶!”
眾人聽罷,心中大吼一聲,這葉大師難不成是吃錯藥了,麵對一個華國有名的陣法宗師,還敢這麼說,難道他就沒有一丁點兒的常識嘛,無不搖著頭,歎著氣。
“葉宗師就不知道,一個陣法的宗師,可不比武道的修煉,這更加需要的是天賦,還有數十年的造詣和經驗,他年紀輕輕的,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