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同學都有些驚訝,陳筱然平日的一切行為,看來普通尋常,可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子超然出塵,冷酷到近乎冷漠,對任何人都不假辭色,而她有時候即便低頭,合大眾,但是做出來給人的感覺,就是為了不顯山露水,將自己隱藏起來,但是無論麵對誰,似乎是麵對一堆木頭,麵無表情。
然而,這般老天賜給男人的絕色尤物,如同天上隻可遠觀不可褻瀆的仙子,永遠得不到,更加想讓男人狠狠的將她征服。
可她現在居然選擇給葉天敬酒,這叫所有人身子一歪,難道葉天在她的心目中,比別人都要高上一籌?而她萬古不變的臉上,居然帶著一絲絲的笑容,還有她轉身之間,幾乎撐爆緊身針織衫的飽滿微微顫動,更令在座的男士的心髒似乎都被一隻無形的手猛然攥了起來,多少人都看著她,雙目冒火,口幹舌燥。
鄰座的幾桌都在心底狂呼:“就算能跟這樣的美人兒麵對著麵,看著她嬌嫩如花朵一樣的容顏,將她的誘人體香吸入身體之中,那都是最幸福的一件事情,特娘的,葉天這小子。”
“哼!”
俞白整張臉陡然黑了下來,憤憤的將手中的高腳杯墩在餐桌上,金色的香檳潑灑出來,目光刀子一般,戳在了葉天的身上,一動不動,好像在說:“我看你敢不敢喝這杯酒!”
幾個人也互相對眼,壓低了聲音說道。
“我看葉天是被陳筱然拿著當了擋箭牌了!”
“不過,能跟陳筱然麵對麵的,看著美人兒喝一杯酒,做擋箭牌也值了!”
有人忽然說道:“你是不是瘋了,不怕俞白嗎?”
之前說話的人掃了眼俞白,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光是他,所有人想到了俞白的恐怖之處,都渾身一顫。
陳筱然剛開始並沒有別的意思,隻是下意識的開口而已,說出來就後悔了,不想叫葉天難做,葉天並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俞白隨便使個絆子,對葉家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危機,所以不等葉天說話,趕緊將頭轉向了一旁那位出國的交流生,道:“我跟你喝一杯吧!”
麵對這於平日而言的天大好事,交流生剛才說“華國空氣質量不好”時的意氣風發不見了,嘴裏慌忙直說:“哈,我什麼,我那個,喝酒過敏,真喝不了。”
陳筱然臉色不變,心中卻微微黯淡下來,又轉頭對那個養活幾百口人的大少道:“李少,咱們喝一杯?”
“哈,這可是我的榮幸,別說一杯,一瓶都行,可是我前天剛做了一個痔瘡手術,醫生不允許碰酒!”
陳筱然立即道:“你以茶代酒也可以!”
“哈,以茶代酒。”他似乎因為找理由有些苦惱,嘴中喃喃:“以茶代酒,代不了啊,我對茶水過敏!”
他眼珠子晃的像是一隻受驚的魚,時而瞥向俞白。
所有人都暗自腹誹一聲,那個痔瘡手術的理由就夠爛了,這個茶水過敏也太奇葩了,你怎麼不直接說你對白開水都過敏。
陳筱然心中冷笑一聲,暗道,我倒要看看,今天誰敢跟我喝這杯酒,又問了幾個,他們卻個個噤若寒蟬,甚至目光躲閃,有的顧左右而言他,有的直接裝作沒聽到,連溫韋都坐在那裏低著頭不說話。
他們一清二楚,隻要不傻,這杯酒絕對要推脫了,他們明白,得罪俞白的後果,可怕到讓人頭皮發麻,上一個對俞白不敬的人,被半死不活的吊在東泉縣大橋下兩天一夜,那一幕這刻跳在眼前,叫他們更加不敢多說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