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遠處看向整座太羅山的話,隻見它的山頂仿佛變成了一個巨大的燈泡,放著奇光。
葉家人卻是知道,王家這麼大張旗鼓,除了顯擺自己在華江省獨一無二的勢力之外,還有一點,今天王家要徹底落入王和順的手中,讓他成為堂堂正正的王家掌控者,站在華江省之巔,接受整個華江省的朝賀。
果不其然,進了客廳,到處裏都張燈結彩,中式的燈籠處處點綴,紅色的窗簾,波斯紅的地毯,暗紅色的沙發,紅底條紋間花的桌布,桌上繁花盛放,熱烈的色彩寓意著富貴吉祥,家具全部煥然一新,這證明著王家更新換代,老一輩全部隱沒,現在是新一輩執掌王家的時代。
客廳之中,已都是前來拜年,祝福的王家朋友,許多生意上的合作夥伴,男的都是筆挺的奢飾品牌西裝,女的要麼進口皮草,要麼豪奢的華麗禮服,碩大的翡翠戒指,名包名表,湊在一起,都討論著整個華江省的形勢,一開口都是上億的生意,決定著華江省的走向。
他們都打著來看望老爺子,給老爺子拜年的口號,實則是來朝拜華江省的新一代的霸主級人物,來聯絡關係,增進感情,表上衷心,以求能得到更好的發展。
葉家三人與他們一比,穿的顯然極為普通,一身華國的牌子,是在場眾人從來不進的大街上的門店購買而來,一進來就引來了無數人輕蔑的目光。
隻見大廳的最中央,無數商業巨頭和高官將王和順眾星拱月般的圍在了中間,王和順見到二老手挽著手,冷笑一聲:“看我姐姐和姐夫,感情還真不錯呢!”
他身旁一人大笑道:“什麼感情不感情,他們這樣的人,也就自怨自憐,自己跟自己熱鬧。”
“唉,王董,我最近搭上了一個明星,還有一個小模特兒,那臉蛋兒,那小腰,水嫩水嫩的,比一些年老朱黃的人可是強多了!”
在場的女人,一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爭奇鬥豔,誰聽不出來他是在罵王秀文,可他覺得這還不夠,尤其看到王秀文頭上插著的一朵廉價的百合花,嗤笑一聲,故意將說話聲提高了幾個音調,哈哈笑道:“哎呀,王秀文還真是有雅致呢,戴了個十幾塊的花在頭上,嘖嘖,有雅致……”
他說的陰陽怪氣,眾人都聽的出來其中的嘲諷,在場之人都以王和順馬首是瞻,又怎會理會一個馬上就要落魄的王家大小姐,無不附和著大笑起來。
其中的王天華坐在輪椅上,雖然看到葉天第一眼,嚇得瞳孔一縮,不過隨即臉色狠厲,雙目凶光連閃,此刻卻笑的最歡,他恨不得拔了葉天的皮,拆了葉天的骨,因為葉天將他幾乎致殘,今生再也無法練習他最得意的泰拳,身體甚至還不如一個普通人。
說話那人聽眾人都給他“捧場”,更是得意來勁,對著身旁的一個挽著貴婦髻的闊太太道:“張夫人,你頭上戴的是什麼啊?”
張夫人領會他的意思,一邊自鳴得意,一邊搔首弄姿擺弄著自己頭上的一個翡翠簪子:“嗨,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就是一個老坑冰種的翡翠而已,我都沒臉帶出來呢!”
“不像是有些人,隨便采一朵破花兒,還戴在頭上,要是我啊,早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許多在場的白富美,闊太太,也開始擺弄著自己的昂貴飾品,開口說起自己的戒指,項鏈都是來自哪裏,價值幾何,雖然每一個人都沒有看向葉家三人,但缺無一例外的是說給他們聽的。
這時候,一聲暴喝把所有聲音壓了下去,眾人心中一驚,隻見葉天忽然指著先前說話那人,道:“過來跪下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