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剛要離開別墅的時候,忽然隻見十二巫其中一個門人進門,過去對著巴聖傑耳語幾句,巴聖傑點點頭,立即轉頭對著葉天,像是手下一般的稟報:“葉真人,蒼龍金子平也接到了林英南的請戰函。”
“他的請戰函,是七色盟盟主印宇達親自送過去的。”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想到之前給葉天送請戰函的一元宗,與之七色盟的地位相比,可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莫不有些憤慨。
這倒不是他們自卑或者敏感,而是這種做法太不把人當回事,這種手段也實在叫人瞧不上。
湯鎮嶽不由的重重哼了一聲,十萬分的不滿,悶聲說道:“他是拿我們當傻子耍嘛!”
他既然打定了跟隨葉天的決心,現在倒也處處站在葉天的角度考慮事情。
湯千亦自然氣憤難當,嬌喝道:“這不是侮辱人嗎?”
楊奇勝一聽也停下腳步,臉色一黑,大聲罵道:“林英南這是挑撥離間?”
“叫印宇達親自給金子平送請戰帖,到了我們這兒,卻叫一元宗這幾個狗仗人勢的小蝦米來,還他媽耀武揚威的!”
“槽,他們那邊兒的人都他媽這麼幼稚嗎?”
楊奇勝罵完了,又很是不屑的撇著嘴:“以為這種簡單的招數就對我們起作用了?”
“這是跟我們過家家?”
巴聖傑倒是處之坦然,臉色如同平常那般,帶著高深莫測的平靜,緩緩開口:“不論低下也罷,還是幼稚也好,或者你覺得他掉價也行,可是你不得不承認,這一招十分有效。”
他習慣性的捋著胡須,道:“你們不是都因此生氣了?”
“而且,這件事也必定傳的島上人盡皆知,我們又一次被邊緣化,剛才的弟子還告訴我,之前承認葉真人的兩個小門派,已經反水投向金子平。”
唐家父女臉色變的有些難看,楊奇勝則是大罵一句“叛徒”,一時間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楊奇勝先前也隻是為金子平進入島嶼引路而已,雖然在金子平麵前有過一番表現,那也都是人之常情,可根本沒有“投靠”一說,不算是“一家”。
巴聖傑又道:“而且最重要的是,以金子平睚眥必報的性子,這麼一來,他就會更不屑於同我們合作,算是徹底沒有聯手的可能,倒是一舉兩得。”
湯千亦開口問道:“巴老,您的意思是,林英南怕我們同蒼龍合作,這樣會威脅到他?”
“怕?”巴聖傑輕輕的搖了搖頭:“林英南怎麼會怕。”
“在他眼中我們隻是螻蟻而已。”
“他用在我們看來如此低下的手段,實則就是對我們最大的蔑視。”
他又苦笑一聲:“或者我們連叫他蔑視的資格都沒有。”
“因為這隻是他隨意的一個念頭,我們絲毫不值得他費心,他在用一種隨心所欲的態度對待我們。”
葉天一直都沒有說話,他並未把金子平與林英南放在心上,聽完之後也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說道:“不必有什麼芥蒂,隻不過是小人作祟而已。”
“小人?”
幾人盡是義憤填膺,可見葉天不以為然,滿麵自信的樣子都暗暗乍舌,光憑他這份不懼不畏的魄力,淡然處之的平常氣度,也定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