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平見師傅震怒,驚懼之下,話都說不利索了:“師……師傅,您,您請息怒,事情或許並非您想的那麼樣。”此時他還是想為葉天說話。
隻見辦公室內,端坐一名六十餘歲的老者,不過他看起來也就四十歲出頭的樣子,黑發如墨,皺紋很淺,坐在那裏腰板挺的筆直,若巍峨挺立的大山,一身普通的黑色休閑服,卻叫他襯托的若龍紋蟒袍那般刺眼,一對攝人虎目,日月一般爆射湛湛神光,冷峻犀利至極,寒氣逼人之處,似要將天下人都壓的抬不起頭來。
這人便是那一人鎮壓天下武道界數十年,令得無數門派世家,無數縱橫天下的無雙驕子都抬不起頭來的上將——嶽星河!
他的聲音直破天際,聽來足可媲美萬丈霹靂:“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
這一聲直嚇的金子平頭腦發昏,汗雨滂沱。
“這葉天來到京金市之後,給我惹了多少麻煩了?”
“殺馬庭赫,覆滅馬家,居然還攛掇白嵐殺死雲傑,一時雲家陷入絕境,毫無退路下瘋狂反撲,刮起黑道上的混亂風雲,各種惡性事件惹的百姓心驚膽戰,令得社會動蕩不安,這也就罷了,可他居然逼得趙雪風的趙家自此銷聲匿跡,在京金市徹底除名。”
“更叫我無法忍耐的是,他瘋了還是傻了,竟在京金市的武道界麵前公然殺死賀家之人,與薑家姬家徹底鬧翻。”
“這一樁樁的事件,你叫我如何息怒!”
“他不知道此處乃皇城根兒下嗎?”
說完,“嘭”的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一張數百斤重的老紅木長桌,登時四分五裂的激射出去,小炮彈一樣“轟隆隆”的將四麵的牆壁砸的龜裂開來,震裂出來數十坑坑窪窪的黑洞。
金子平被震的雙耳嗡嗡作響,渾身發麻,早已無法動彈,不過即便如此,他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吞咽著唾沫對嶽星河道:“師……傅,葉,葉天其實很不簡單的,一切事情也並非是表麵看起來那樣惡劣。我了解葉天這個人,不把他逼到一定程度,他是不會動手的,不過他隻要動手,便是雷霆萬鈞之擊,絕無轉圜餘地。”
可他的話剛剛說完,嶽星河那震天驚地的聲音又響了起來:“我要的是各大世家門派,各個勢力之間的相互平衡,是天下局勢的穩定,這位葉少將,連這一點淺薄的見識都不懂得,他是吃幹飯的嘛!”
“這葉天之前在部隊立功,我以為他來到京金市後,會有一番叫我刮目相看的作為,我還想委以重任,然而現在一件件事情表明,這是如此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我看他也沒有資格再擔得起‘少將’職位,簡直辱沒這兩個字。”
金子平聽罷,大驚失色,聲音不自覺的提高了許多:“師傅,萬萬不可!這葉天尊非常人,我們就算得罪了整個京金市武道界,也不能開罪了他!”
嶽星河怒目一瞪,浩蕩磅礴之氣壓的金子平立即喘不上氣來,他一驚之下,忙哆哆嗦嗦的道:“師傅,我,我失禮了!”跟著低下頭去。
“抬起頭來!”滾滾天雷般的聲音,直震金子平雙耳,金子平緩緩的抬起頭,登時聽到:“你是眼睛被蒙上了,還是腦袋不好使了?葉天這種不堪大用之人,你也要為之極力開脫,簡直愚蠢。他到底給你吃了什麼迷魂湯?你是否還配做我嶽星河的弟子?”
連連幾句喝問,令得金子平雙腿都在打軟,辦公室裏也倏然窒息般的安靜下來,過了好一會兒,嶽星河輕輕地歎了口氣,好像覺得自己一番話太過嚴厲,語氣溫和下來。
“子平,你可知道,我為何生這麼大氣?”
不等金子平回答,他又道:“現在華國內隱藏的黑暗勢力在蠢蠢欲動,汪家勾結外敵環伺在側,很不安分,而且……蓋世坤還牽扯到一件更為隱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