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的一句話就是聖旨,一言既出,金口玉律,不容懷疑和辯駁,隻能遵從。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了馬家人身上,一個個莫不臉色猙獰狠厲。
“跪下磕頭,我們都行稽首之禮,你們又算哪根蔥!”
“你們這是大不敬之罪,以後容澤少爺,就是華國之王!”
他們都是容澤的人,是大帥的人,自然不懷好意,身上的殺氣一同迸發出來,樓上樓下連成一片,叫人比之麵對著數千頭惡狼更加的恐怖千百倍。
眾多台島武道界的修煉者都對著馬家人爆吼一聲,不少國際武道界的人士,也都嗬斥連連,怒聲如雷。
馬家人連呼吸都開始困難起來,那殺氣猶如實質,像是無數把冰冷的尖刀劃過身體,同一時間又感覺被幾十米高的海嘯當頭壓下來的,有些人實在無法承受這種壓力,處於崩潰的邊緣。
這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將頭轉向了一個人——德川正成。
這是他們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而且眾人堅信,他必定會拯救自己於水火。
馬瑜輝連連對著德川正成連連鞠躬,不停的點頭哈腰:“正成君,還請幫我馬家一幫,這等恩德我馬家祖祖輩輩不忘。”
可完全沒有想到,德川正成笑的溫文爾雅,可嘴裏說出來的話卻不是客氣的語氣了:“嘿,你們想要祖祖輩輩不忘我,問過我的意見嗎?”
馬家人的笑容猛的僵在了臉上,好似木雕一般站在那裏,動也不能動了。
德川正成文質彬彬的看著他們的神情,眼中閃過一絲快意:“我看你們還是給容大少跪下吧。”說完後抬頭衝容澤嘴角一揚,兩人露出會意的笑容。
直至此刻,馬家人怎能還不明白,這的德川正成與容澤正是一夥兒。
馬晏然的眼淚唰的流了下來,許多人亦臉色頹喪。
德川正成是他們打心底仰慕的人,這種被全心全意信任的人拋棄出賣的感覺,像一柄大錘擊打在眾人胸口,叫他們幾乎吐血。
馬瑜輝顫巍巍的問道:“你為何主動聯係我,難道是怕我們跑了嗎?”
“跑了?”德川正成不屑的笑了一聲:“我隻是閑來無聊,就當解悶兒了。”
這句話透漏著完全無視的味道,更傷馬家人的自尊,在別人眼中,他們隻是一個被拿來玩耍解悶的絕色,就像貓捉耗子,捉到後不吃,又放掉再去捉,反複戲弄。
眾人一時間心如死灰,陷入沉默,大廳裏響起了真真的嘲笑聲。
“要……要不我們跪下吧。”
馬家人中不知誰哆嗦著說了一句,立即有幾個人應和起來:“是啊,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俗話說的好,好死不如賴活著……”
“其實跟隨容大少沒什麼不好,現在華國武道界沒有一個能站起來的,隻是別人眼中的笑柄,我們台島武道界也隻不過是跟著別人喝點湯,我……我之前就有投入容少麾下的想法。”
他的話令不少人心生惻隱,心中都有一些淒涼和恥辱。
這人說的絕沒有錯,華國武道界沒有一人可以獨當一麵,在世界武道界上,乃是十分尷尬的一個存在,說的難聽點他們這些修煉者就是打醬油的,因此他們的腰板也永遠直不起來,隻能奴顏婢膝的活在別人的陰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