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之聽到屬下回稟的消息,臉上的肌肉也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起來了,剛才跪倒在地的屬下,把頭磕的砰砰作響,話語間帶來的卻是是讓呼延之難以置信的消息。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呼延之至今也不願意相信,本來拿捏在手裏好好地那個國家竟然真的是說不再言聽計從,便不再那樣了。
這個消息分明是晴天霹靂,在他們以為可以把那個國家當做囊中之物,隨意索取的時候給了狠狠的一棒打擊,明明在之前,那個國家還說一不二的。
呼延之頹然的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把臉深深埋進自己的雙手裏發愣,他回憶著這一切的起始。
最開始也怪他貪心,看上了那個國家的物質豐饒,錢財廣多,自己便想著法子想要將自己家堆積的已經供大於求的藥材給賣到那裏去。
作為商人的他,與其他國家交易,他還看不上其他國家的貧乏小氣,他隻看上了那個國家。
所以那個國家開始戰亂頻發,他清楚地記得一個天氣晴朗的午後,隻身想去拜訪遊牧民族首領的自己被那個民族一隊騎馬的侍衛當做了間諜,反手抓進首領的帳篷,迫使他很屈辱的跪在了那個首領的鞋尖前都不算什麼。
之後的嚴刑拷打,他是拚了一條老命才從鮮血淋漓間活了下來的。
遊牧民族的首領倒也不算趕盡殺絕,排除了他是間諜的嫌疑後,仔細關切了他是否還有力氣回去,以及到他們部落這裏是幹嘛。
這時候呼延之自己才得以發揮了一個商人的遊說本質,將自己的目的一清二楚的告訴了那個首領。
首領聽聞,斟酌了好一會後,便也答應了他,但是還沒等他來得及高興,高高在上的首領斜睨著他,蒼厚的聲音說了很多諸如進犯那個國家即使勝利自己也會損失多少士兵,銀兩甚至於威望名聲之類的事情。
呼延之到底是多年做生意的人,看首領先是答應自己再提出了這些所謂的顧忌,便直接讓首領開條件,那個遊牧民族的首領才露出了微笑,非常開心的與呼延之稱兄道弟。
結果和呼延之料想到的也差不了多少,遊牧民族的首領果然獅子大開口了,之前許諾一定會照首領要求來的呼延之也別無選擇,同意了首領的要求。
畢竟呼延之也有自己的思量,雖然遊牧民族趁火打劫確實不厚道,但是自己未來的趁火打劫也必須要靠他們。
既然遊牧民族首領和呼延之談妥了條件,倒是也並沒有食言的便去攻打了那個國家。
如呼延之計劃所料的那樣,那個國家缺少了呼延之這裏積壓成山的草藥,這時候呼延之的供大於求變成了他們那邊的極度缺乏。
於是呼延之便施施然的和當朝皇上都做起了生意,想起那個國家的皇上當時看自己的眼神喲,呼延之隻覺得往事不堪回首。
畢竟那時候那個皇上分明看到的不是什麼商人交易,而是救他的國家於水火中的一個救星啊,對他呼延之可是客氣的比朝廷的前朝老臣待遇還要尊敬,他呼延之每天需要做的就是提供藥材和收錢而已,連運送的車馬也不用他自己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