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趙幼薇的淚水就是止不住,冷子君也沒有辦法,隻好任由趙幼薇無聲的哭泣著,一邊心疼得為她擦拭著淚水。
他粗糙的手指在趙幼薇的臉上摩挲著,不小心碰到了趙幼薇的傷口,趙幼薇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
冷子君懊惱的想著自己怎麼這麼不小心,幼薇本來就介意她臉上的疤痕,而自己卻又碰到了……幼薇會不會又縮回自己的殼子裏麵去?
他忐忑的看著趙幼薇。
趙幼薇眨巴眨巴眼睛,雖然心裏麵難過自己臉上的傷疤,可是既然冷子君說不介意了,她夜應該坦蕩蕩的。
複而她又忽然想起另一件事:“對了,安南對你的通緝令是怎麼回事?為何會說你殺了菱悅?安南還舉天同喪,又不像是作假,菱悅出什麼事了?”
雖然現在提起另一個女人讓冷子君很是不悅,他還是很盡職的解釋道:“菱悅她,隻是被安南當做困住我的棋子,之前他們見我不可控,所以下定決心要殺掉我,我逃離的時候帶上了菱悅,若是讓她回到安南的話,她的日子更加不好過。現在她應該在去齊國京城的路上吧。”
三言兩語之間就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完了,在趙幼薇的麵前,冷子君也不想要多提菱悅的事情,畢竟他們之前還有一段婚約……
他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聽見菱悅是沒有事情的,趙幼薇心裏麵鬆了口氣:“她一個人走的?能平安到達京城嗎?安南不會追殺她?”
“我恢複記憶之後寫了信回去,一路上會有人保護他們的,應該班會出什麼事情。”冷子君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趙幼薇鬆了口氣。
兩人又唧唧歪歪的一會,很快天就黑了,孫薺派人過來叫趙幼薇過去吃飯,順便還要給冷子君換藥,雖然冷子君的傷對他來說隻是小兒科,但是他還是嚴陣以待,力求盡善盡美。
這才是他有神醫之名的基本態度。
不過冷子君原本的身體素質就很好,所以沒有過幾天他的傷基本上就愈合了。
除了暫時不要劇烈運動,其他不會有任何影響。
所以兩人也商量著打算離開了。
“你又要走?”孫薺吹胡子瞪眼的盯著趙幼薇,氣得胡子都翹起來了。
“人我找到了……也就回來了,來安南基本就沒有意義了,當然應該回去了啊,師父不打算回去嗎?”趙幼薇奇怪道。
是她把孫薺帶過來的沒錯,但是他也不至於就這樣賴在這裏了吧?趙幼薇隻覺得不可思議。
孫薺瞪著她,顯然沒有想到趙幼薇居然如此果決:“你又想走!一天到晚不安分!外麵的這些藥草怎麼辦?都還沒有長好,你現在走了誰來照顧?”
他又想要用這個理由將趙幼薇給留住。
趙幼薇才不上當:“我當初說不種,是師父你死活要種的!哪裏種藥草不是種啊,等師父你跟我回到京城,我買一片地給你種著玩行不行?實在不行去江南也一樣啊。”
這麼久以來,她早就知道自家師父是江南青岩老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