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姐,不介意我把紗布拆開,看看傷口的愈合情況吧?”
我點點頭。
許海濤拆開紗布查看了傷口,告訴我傷口恢複的情況很不錯。可以不用紗布了,也可以洗頭。但建議我把頭發都剪掉。
我問:“剪多長?”
“你這裏的頭發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已經剃掉了一塊,至於具體剪多長,你得谘詢發型師了。我覺得,自然是越短越好。”
檢查完了頭上的傷口,許海濤問:“祝小姐,你還有哪裏不舒服?”
我的皮膚白,臉上有些瘀傷很容易就被看出來。那天在遊樂場被蒼承澤抓住之後,他對我下手挺重,捏得我的腮邊都是淤青。
現在許海濤問我傷口,我不自覺地就摸了摸自己的臉。但嘴裏卻說:“沒有了,再有的都是些皮外傷,很快就好了,不用看了。”
許海濤也沒有多問,收拾收拾東西,和蒼承澤又隨便聊了兩句,就起身要走了。
蒼承澤留他吃飯,也被他直接拒絕了。
許海濤走後,我問蒼承澤:“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要說工作,永遠也做不完。回來做也是一樣的。”蒼承澤坐在旁邊的沙發上,伸手摸了摸我的臉,問:“很疼吧?”
“疼啊。”我咧了咧嘴,說。
蒼承澤沒有再說話,讓他為了這件事情向我賠禮道歉也不太可能。他蒼承澤長這麼大,“對不起”三個字用過幾次?
但他現在的這些舉動,已經能夠說明他願意原諒我了。
我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對我殘忍的時候,好像還沒有多傷心,但他一旦慰問我,忽然就萬分委屈了。
蒼承澤拍了拍我的背。
我說:“我知道,我怎麼都解釋不清楚。哪怕因為這件事,你判我的死刑,趕我走,我都不會怪你。真的……承澤,但我要你知道……可能你會背叛我,但我絕對不會背叛你。你對我很好,比誰都對我好,隻要你不說不要我,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的。”
蒼承澤這回,回複了我一個“嗯”。想了想,他又簡單地補了一句:“我知道了。”
我們倆個抱了一個會兒,我換了個方式窩進了他的懷裏。
這樣的情形自從上次的事情發生後就不再有,溫馨如熱戀。
我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是一個很合格的戲子,演技連自己也能夠騙得過。說出口的話,讓自己聽起來都很真摯,好像發自肺腑的山盟海誓。
真不知道,當我目的達成的那一刻,又將是怎麼樣的腥風血雨?
和蒼承澤的關係得到緩和以後,我便通知小白可以進行活動。並且對我直接忽然消失的幾十天作出一個官方的回應。再一個,我需要剪短發,剪一個能把後腦那一塊傷疤完美掩蓋的短發。
當我的發型設計師把我頭發剪成功以後,我簡直是不能相信鏡子當中的自己。
這輩子真的是第一次剪這樣的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