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看著手臂上鮮血直冒,雲舒傻了眼,痛啊,真的很痛啊,她的胳膊不會斷了吧?
見她愣在當地,王子旭急忙衝過去,替她擋住幾個攻勢較猛的混混,然後怒喝:“你傻呀你不懂得躲避,不懂得還擊?你在部隊白帶了?”
雲舒又疼又怕,委屈的撇撇嘴,弦然欲泣,王子旭一轉頭,看到了滿眼淚水的雲舒,本想再罵幾句的,話到嘴邊又咽了進去。
柳乘風帶著一群打手跑了過來,這才把十來個混混擒住,押送刀劍警察局。雲舒捂著被匕首劃傷的手臂,忍著痛問王子旭:“美人兒,你瞧瞧,我的臉沒有受傷吧?”
不知怎麼的,這樣柔弱的,眼含淚水的老大讓他莫名說不出埋怨的話,他歎了口氣,安慰道:“放心吧,老大,好著呢,就像盛放的花兒一樣美。”
雲舒美滋滋的,並沒有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妥,一旁的柳乘風卻感覺怪異,一般來說,男人是很忌諱被比喻成花兒的,特別是那些顏值較高的男生,特別討厭被誇美,因為那代筆愛著他沒有男子漢氣概,像個女人。
如果換了從前,老大此時應該勃然大怒,可是沒有,很奇怪。看來,結了婚的男人真是不一樣啊,他對那位冷酷的嫂子真是太好奇了,這得要什麼樣的手腕才能把這樣一冷酷的男人改造如斯啊?
接到消息時,玉笙簫剛剛主持完期末聯歡會的初選,很成功,本來係裏領導打算帶著幾個得力幹將一起吃飯,玉笙簫卻接到了王子旭打來的電話。
“嫂子,你先別緊張,聽我說......”,王子旭覺得女人一般膽兒都比較小,萬一緊張了,在趕來的路上有個好歹可就麻煩了。而且雲笙簫和人打架鬥毆的事,也有他的錯,一,是他邀請玉笙簫來魅夜的,二,他沒有及時阻止,還跟著進去摻合了一腿。
“說重點。”玉笙簫皺皺眉頭,直覺雲舒那惹禍精沒幹什麼好事,但願不是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
“哦,是是是......”王子旭抹抹額頭上的冷汗,怎麼每次和這位嫂子說話都這麼有壓迫感呢?
“大哥被砍傷了。”王子旭覺得讓她著急一下也好,不然太冷靜了,好像大哥的生死與她無關似的。
“你們現在在哪兒?有沒有生命危險?”玉笙簫眉心跳了跳,聽清地址後收了手機,和係主任請了假就往中心醫院趕。
一路上把車開的風馳電掣般,等衝進病房,發現那位受傷的蠢貨手裏正拿著一個削了皮的蘋果吃得歡。
玉笙簫陰沉著臉走過去,視線如利劍一般掃過王子旭的臉,然後落在雲舒臉上,冷笑一聲:“這就是被砍傷了?”
“額--”,王子旭見小嫂子麵色不善,心髒頓時不規律的跳了幾下,然後急忙賠著笑臉解釋道:“是這樣的,嫂子,那些混混--”。
“你閉嘴。”玉笙簫冷酷的話語中夾帶著冰霜,他很奇怪,乖乖呆在公司的人怎麼會遇到混混,還會被砍傷?“你來說。”
“哦。”雲舒不情願的放下蘋果,抬起頭來賣萌,“舒舒,不要生氣哦,生氣容易長皺紋,喏,蘋果給你吃。”
“快說,少來這一套。”玉笙簫很想剖開她的大腦看看裏麵的構造,有她這麼不識眼色的嗎?
“哦。”雲舒默默的把蘋果放到一邊,沉吟片刻,然後凝眉嚴肅的說:“話說我和美人,瘋子一起喝酒聊天之際,一群混蛋欺男霸女,惡貫滿盈,我乃俠士本色路見不平,於是乎,就拔刀相助,拚殺撕鬥,隻見美人左手一個,右手一雙,打的甚是英武,我偷眼欣賞之際,暗中歹人陰招,匕首劃破手臂,血流不止,幸得瘋子率眾而至,打得混蛋們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雲舒一邊嘴裏念念有詞,一邊如京劇小生一樣,抬胳膊,邁腿,瞪眼睛搖腦袋,動作做得齊全,講得十分繪聲繪色。
王子旭和柳乘風對視一眼,拍著大腿狂笑不止,老大這招絕啊,這麼一鬧,嫂子就算再不高興,還能怎麼發火啊?
果然,玉笙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眼雲舒,咬了咬牙,歎氣,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你幹嘛?我都說清楚了,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你不能對我這種英勇行為予以否定。”雲舒搖搖頭,立時跳開幾步。
“你過來我看看你傷口。”玉笙簫已經被這個沒腦子的蠢貨搞得一點兒脾氣都沒了,隻是擔心她包紮得如同粽子一樣的手臂。
“傷口?”雲舒放了心,走過去的時候,炫耀似地在他麵前晃了晃受傷的手臂:“瞧,我讓護士小姐包紮的,是不是很有美感,很有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