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傷口是怎麼弄的啊?我明明記得我揮舞著金箍棒左打,右打,砸砸砸,那些家夥沒機會對你下手啊?”雲舒直起腰雙手握著空拳,模仿當時的情景比劃著。
“是在你出來之前,要不是我把歹徒的匕首踢飛了,你覺得光靠你傻瓜似的比劃,他們能被打趴下嗎?”玉笙簫微眯著眼,腦海中自動回放著當時的情景,從來都怯怯懦懦的雲舒竟然敢挺身直麵四個凶神惡煞般的歹徒,勇氣不可謂不佳,記得她當時眼淚汪汪的看著他倒在地上,大約是以為他被打死了吧?
“哦,匕首?”雲舒仔細想了想,還真是沒看到匕首,如果當時他們手裏有武器,她還真沒有把握把他們打趴下,說不定,此時躺在醫院傷痕累累的是她。
“舒舒,你受苦了。”想到此處,雲舒的心頓時變得很柔軟,感動的走過去,雙臂環繞著玉笙簫的脖子,半哽咽半感動的說道。
玉笙簫被像抱小狗似的抱在懷裏,末了還親昵的被揉了揉頭發,這種感覺實在是太糟糕了,他剛要發火,門便被推開了,柳乘風帶著食盒走進來,看到兩人黏膩的動作頓時一怔,然後摸摸後腦,不好意思的說:“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玉笙簫趁機推開雲舒,斂去怒容,開口說道:“正好,我餓了。”
“是乳鴿湯,醫生說你傷口縫了針,需要補充維生素和膠原蛋白,據說乳鴿湯很補,明兒我準備讓保姆做豬蹄湯,怎樣嫂子,兄弟對你不錯吧?”柳乘風笑吟吟的把食盒放下,取出湯,又拿出一個精致的花瓷碗,倒了滿滿一碗湯送到雲舒手中:“大哥,你喂嫂子喝吧,你們繼續膩歪,我先回避。”說完,一溜煙兒跑了。
雲舒拿起湯勺喝了一口,品了品,苦著臉道:“還是沒放鹽,親愛的,辛苦你了。”說著,把湯勺遞到玉笙簫嘴邊。
玉笙簫皺著眉頭,把整碗湯喝下,然後指著剩下的湯對雲舒道:“浪費可恥,剩下的你喝了吧?”
雲舒堅決的搖頭:“不喝,難喝死了。”
“難喝?有你那天在老爺子的生日宴會上喝得帶料的酒難喝嗎?”玉笙簫斜睥著她。
“那根本不一樣好吧?”雲舒還要說什麼,忽的盯著玉笙簫的臉停住了,停了幾秒鍾後驀地一拍腦袋,恍然大悟:“我想起來綁匪哪兒有些熟悉了。”
玉笙簫坐起身來,“ 哪兒熟悉?”
“陳東,對,就是萬福建材的陳東,我一直把歹徒往與我有關的仇人身上想,卻沒想過你的仇人,前幾天你不是剛動手搞垮了萬福建材嗎?陳東這是狗急跳牆了。”雲舒憤憤的跺跺腳。
陳東,玉笙簫眸中掠過一抹厲色,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兩人各自處於自己的情緒中,雲舒的手機響了。
是幾個小時前離開的淩寒,雲舒接通電話,一想到和帥哥通話,眉眼都帶著笑,溫柔的問道:“淩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玉笙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趁著她打電話之際,仔細打量著自己本尊的那張臉,並不遜色於淩寒啊?怎麼就沒見雲舒對著這張臉露出過花癡的表情?
“嗯嗯嗯,好的,再見。”雲舒戀戀不舍是的掛了電話,真是帥哥啊,說話聲音也好聽,和他通話頗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啊。
一回頭,看到玉笙簫不那麼好看的表情,立刻嚴肅起來:“媳婦,果然是陳東,淩寒還真是神探呢。”
“我累了,要睡了。”玉笙簫生著悶氣,轉身躺下,閉上眼不再理雲舒,告訴他電話內容,末了還不忘誇讚淩寒一聲,看來,以後得讓她離淩寒遠一些,免得哪天傳出玉氏總裁和淩寒是好基友的緋聞來。
雲舒摸摸鼻子,訕訕的想,某人還真是喜怒無常啊,她好像沒招惹他啊,還是淩寒好,陽光開朗,嗯,真是不錯的小夥子,不知道有女朋友了沒有。
有了線索,有了證據提供給警方,抓捕判刑這些事情自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玉笙簫住的是高級病房,裏外套間,為了方便陪床,醫院特意給雲舒在裏間多擺了一張床,晚上兩人就睡在這裏。
玉笙簫身體虛弱,不多時便睡著了,雲舒躺在床上,玉笙簫的手機閃了閃,她隨手拿過來,看到新進的一條短信,是玉笙墨發的。
指尖在手機屏幕上流連,想到玉笙墨,心裏已不如前些日子那麼難受,時間果然是最好的療傷妙藥,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她便可以徹底忘記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