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這夫妻兩個說是要一同去旅行,結果一走就是一個月,期間也沒打過一次電話回來,本以為他們玩的很開心,結果不知怎麼玩的,居然雙雙掉進海裏去了,這事兒鬧得。
玉恒遠歎了口氣道:“笙簫,爸爸以為你和雲舒玩的很開心,就沒打電話過去打擾你們,誰知會發生這種事。”
玉笙簫知道爸爸誤會了,沉吟一會兒,想了想雲舒以前在玉恒遠麵前的樣子,勉強露出一抹笑容,解釋道:“爸爸,我沒有怪你們,就是腿受了傷,心情有些不好。”
“哦,那就好,那就好。”玉恒遠站起身,把食盒拿過來,裏麵有方怡精心燉的湯,都是大補湯,對傷口恢複有好處。
正張羅著,方怡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老頭子,雲舒不見了。”
“什麼?”玉恒遠站起來,也跟著緊張起來。
玉笙簫臉上的慌亂一閃而過,很快又鎮定下來,如果沒有猜錯,雲舒那個蠢女人一定是自己回家了,她的證件全都在南山別墅中,她的那間病房中,除了在荒島上穿的幾件破衣服,恐怕連一毛錢都沒有。
穿著病號服從醫院走回南山別墅,也就隻有雲舒那個蠢女人才幹得出來。玉笙簫一賭氣,反而不想去追她,想讓她吃點苦頭再回來求他。
過去那段日子,他實在對她忍讓過度,她才會得寸進尺,今後,還真是該立立威才行,不是有句話說嗎?女人是不能慣的,越慣便越是得寸進尺。
事實證明,玉笙簫猜的完全正確,自從被玉笙簫病房裏那溫馨一幕刺激到後,愈發堅定了雲舒立刻回B市的決心,她翻了翻自己那隻從荒島帶回來的破袋子,裏麵除了幾套破的不能再穿的衣服,竟然找不到一毛錢。
她悲憤的把袋子扔到一邊兒,然後穿著病號服,走出了醫院,有醫院負責人看到她,還關心的問:“玉夫人,您散步呢?”
雲舒笑著點點頭,心裏更加惱火,有她這麼狼狽散步的人嗎?
她從醫院出來,一路往南山別墅走,以前坐車不覺得,現在,光是步行到地鐵站都是那麼累。
她摸了摸空無一分的衣兜,吸了吸鼻子,從地鐵站旁走過,心中把玉笙簫暗罵無數遍,那個小氣的男人,在荒島上同甘共苦的回憶對他來說不值一文,也許,與她發生這些糾葛,還會被他認為是畢生的恥辱。
走著走著,腳底有些疼,一定是磨起泡了,她坐在路邊,脫下鞋襪,看著腳掌上黃豆大小的水泡,撇撇嘴,又望了望前路,從這裏到南山別墅,至少還得走一個小時,等走回去,她這雙腳也走爛了。
“吱--”,一輛低調的奧迪穩穩的停在她的麵前,雲舒抬起頭,看到搖下的車窗裏探出的臉,眼眶頓時濕潤了。
“舒舒,你怎麼從醫院裏跑出來了?”玉笙墨看到雲舒,溫柔的問道。
“我,出來透透氣。”雲舒眼神閃躲著,脫去了清冷外衣的玉笙墨有著她所不熟悉的溫柔和體貼,讓她感到擔憂。
玉笙墨含笑望著她,也不拆穿她的謊話,隻是說:“出來時間也夠久了,你要回家嗎?我送你回去。”
雲舒頓時心花怒放,覺得玉笙墨就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天使啊,她迫不及待的點點頭,拉開車門坐到副駕駛座上。
玉笙墨體貼的為她係好安全帶,溫柔的叮囑:“坐好了,我要開車了。”
“哦。”雲舒點點頭,心中覺得怪異,玉笙墨難道發現了什麼?她眼光閃爍著,偏頭偷眼瞟了瞟玉笙墨。
夜風習習,從搖下來的車窗外吹進來,吹動著他額前幾綹微長的碎發,更加襯得他那輪廓分明的側臉英俊逼人。
不久前,在這張年輕帥氣的臉上,除了清冷淡定的表情,很難看到如此柔和的神色,和他分開短短幾個月,他仿佛褪去了最後一絲青澀,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起來了。
“看什麼?”玉笙墨早就發現了她的注視,憋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轉過頭問她,笑意從唇邊散發出來,讓他整張俊臉頓時變得鮮活生動,好看的很呢。
雲舒紅了臉,偷窺被發現了,她靈活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著,一轉眼便恢複了鎮定:“笙墨,你的頭發亂了呢。”
轉移話題從來都是她拿手的,玉笙墨感到心底的狂喜蔓延上來,遮都遮不住,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
也許,沒有人能明白他這種感受是什麼,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和慶幸,他可愛的,粘人的女孩終於回來了,幸好,還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