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爸爸知道你忙,來,進來,快進來。”雲爸爸稍稍呆了一會兒,立刻讓開道,讓女兒女婿進門。
雲舒幫著玉笙簫把東西搬進廚房,王阿姨看到這位高大帥氣的小夥和雲舒這麼親密,一時猜度不出兩人的關係,隻是尷尬的坐到一邊。
雲舒從玉笙簫帶來的東西裏拎了兩件看起來挺稀罕的走到她身邊,微笑著說:“王阿姨,這是我......額......我丈夫玉笙簫,這兩袋吃的是他從國外帶回來的,據說十分美味,您帶回去嚐嚐。”丈夫這個稱謂,對她來說還真是陌生呢。
玉笙簫聽到雲舒對自己的介紹,心裏驀地一輕,唇角上揚,竟然覺出幾分開心,這丫頭,他以為她會把他藏到人後,羞於見人呢。
王阿姨站起來擺手:“不了,雲舒,阿姨來了很久了,也該回去了,對了,藍天和你一起出去,不知--”,說到這兒,她驀地住口,意識到自己這話問的不應該,人家女婿上門,她提自己兒子幹什麼?
雲舒並不在意:“王阿姨,我和藍天哥哥去公園散步了,我有點兒事先走,他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要不,給他打個電話?”
王阿姨點點頭:“好,我回去給他打,你家姑爺遠道而來,還是休息休息吧,我改天再來串門。”
雲舒送王阿姨出去,然後折身回來,正對上玉笙簫探究的目光,她詫異的看著他,分明從那雙幽深的眸子中看出了不快。
“你又怎麼了?”雲舒小聲嘟囔。
“藍天哥哥是誰?叫的可真親昵。”玉笙簫覺得很煩躁,和雲舒剛把身份換回來,她就惹了這麼多男人,一個青梅竹馬的玉笙墨也就罷了,又來了個鄰家的藍天哥哥,這個三心二意的女人。
“藍天哥哥就是王阿姨的兒子啊,小時候還和我玩過過家家呢。”雲舒頗不以為然的說,在心裏默默補充了一句,她還說過要嫁給他做媳婦的呢,隻不過她不記得了。
“你老公還在,能不能收斂點兒?”玉笙簫說的咬牙切齒。
“爸爸,您看看這袋食物,似乎是法國的燒雞?”雲舒故意沒接話茬,走過去拎起衣袋食物,徑自拆了包裝。
憑什麼你讓我幹嘛我就幹嘛?我們隻是名義上的夫妻罷了。
雲爸爸看了看玉笙簫帶來的一大堆東西,心裏頗為滿意,倒也不是沒見過人家送禮,而是玉笙簫的這份心意讓他滿意。
之前,他還擔心雲舒和玉笙簫倉促結婚,感情基礎不牢,現在看自家女婿如此有心,心中的疑惑倒是去了不少。
“笙簫啊,晚上想吃什麼?爸爸給你做。”雲爸爸廚藝高超,逢人必要炫耀,尤其是在玉笙簫麵前。
“爸爸還會做飯?真是厲害,您隨便做點兒什麼吧,我不挑食。”玉笙簫難得恭維別人,這句話說得雲爸爸輕飄飄的,高興的老臉通紅。
“那怎麼能隨便,笙簫第一次登門,怎麼也要有個隆重的歡迎儀式才行,這樣吧,今晚我就簡單做幾個拿手菜,明天把親朋好友都請到飯店一起吃一頓,認識認識,不能說我辛苦養大,捧在手心裏的寶貝女兒嫁人了,連親戚都不知道,那也太寒磣了。”
雲舒一聽這話就著了急,她和玉笙簫結婚這事兒本來就是有內幕的,能不能走下去還是個問題,一直以來,她是能藏著掖著就絕不對外公開,現在,爸爸居然要請客,那怎麼行?
如果不久後他們離了婚,一個離婚的男人沒什麼,玉笙簫依舊會是A市身價最高的黃金單身漢,她就不同了,就算兩人沒有夫妻之實,那也是離過婚的女人,以世俗的眼光看,那就不值錢了。
“不用了不用了爸爸,好麻煩的,再過幾天我就開學了,我就想安安靜靜的在家陪您呆幾天,就不要打擾親朋好友的吧?”雲舒皺著眉頭拒絕。
玉笙簫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這件事情嘛,他怎麼也行。他對雲舒的感情很特殊,既像患難與共的戰友,又像比較談得來的朋友,感情嘛,有一點,但究竟是何種性質的感情,還需要進一步觀察。
雲爸爸聽了,當下就不高興了,把手裏大白菜往桌子上一放,神情嚴肅,語重心長的說:“舒舒,你可不能這麼糊塗,女孩子結婚是何等大事,俗話說,女怕嫁錯郎,男怕入錯行......”,雲爸爸喋喋不休的教育著她,雲舒就感覺眼皮漸漸沉重下來,想睡覺。
沒辦法,在過去的母親去世的那十幾年中,父親既當爹又當媽將她拉扯大,不僅保障她生活物質條件,連母親的那一份嘮叨他也包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