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沒看玉笙墨,越過他,從他背後將雲舒揪了出來,雙手掐上她的脖子,惡狠狠的問:“你換了手機號,躲著不被我找到,就是為了舊情複燃,和他雙宿雙棲?”
雲舒被他掐的幾乎喘不過氣來,用力扳開他都是手掌,狠狠在他胸前捶了一拳道:“咳咳咳......你還不是一樣把我丟到一邊,幾天都想不起來?我怎麼樣似乎都與你無關吧?”
“好,很好。”玉笙簫點點頭,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折身決然離開,背影堅毅,步伐決絕。
雲舒無力的蹲在地上,雙手揪著自己的頭發,懊惱異常,她真的不是個聰明人,所有的事情,隻能越辦越遭。
“舒舒--”,玉笙墨小心翼翼的在她麵前蹲下,伸出手想要像過去一樣揉揉她的發頂,卻被她一把拂開了,她“騰”的站起來,怒吼道:“趁我發火前,馬上從我眼前消失。”
玉笙墨一愣,清潤的臉上滿是苦澀,他低聲嘀咕道:“對不起。”
對不起?所有犯過錯的人說個對不起就可以當做從沒犯過錯嗎?世上有那麼便宜的事情嗎?
她覺得自己激烈的情緒充塞在胸臆間,憋得她快要爆炸了,一邊盡力忘掉剛才的不愉快,一邊腳下步子加快速度,不知不覺中,速度越來越快,最後是用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回宿舍,兩條腿累得如灌了鉛一樣,氣喘籲籲的扶著宿舍樓門,鬢角的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宿管阿姨奇怪的瞥了她一眼,提醒道:“同學,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關樓門了,沒事幹大晚上出去跑什麼步啊?”
雲舒耷拉著腦袋,一副做錯事的樣子,垂頭喪氣的走了進去,宿管阿姨望著她的背影,搖搖頭歎息:“現在的孩子們啊,真是不知整天想些什麼。”
回到宿舍,其餘三個女生正湊到一堆不知說什麼閑話,雲舒麵無表情的走進來,劉婷鄙夷的向於曉曉努努嘴:“瞧,大美女回來了。”
於曉曉擠擠眼睛,示意她不要亂說話,雲舒走過劉婷身邊時,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許是跟玉笙簫在一起久了,也學會了他那種不怒自威的樣子,就是這樣淡淡的一眼,竟然駭得劉婷半晌沒有說話。
她未發一言的爬到上鋪上去,掀開被子鑽進去,蒙上頭,腦海中自動回放著玉笙墨吻她的情景,還有玉笙簫憤怒異常的臉,被玉笙墨吻了,她可以忽略掉,可一想到玉笙簫的態度,她的心裏就莫名有些難受。
說起來,今晚的事情還真是有些狗血,怎麼就恰好的讓他看到那一幕呢?當然,雲舒不知道的是,因為她這幾天換了手機號,玉笙簫還找了她很久,好不容易從她父親那裏知道她回學校的消息後,趕到學校卻遇到了玉笙墨吻她的那一幕。
素來高高在上的總裁,遇到自己妻子背著自己和別人親熱,那個別人還是他的弟弟,換了誰都會受不了。
雲舒就這樣一遍遍想著,想來想去也沒有理出個頭緒來,想到最後,反而鬆了一口氣,反正,她和玉笙簫也沒有什麼結果的,這樣更好,早斷早離婚,離婚她就解脫了。
丟掉思想包袱,雲舒覺得輕鬆很多,一夜好眠,清早被鬧鍾吵醒,今天是報到的日子,交學費,領書。
雲舒匆匆起床,洗漱完畢,就聽到宿舍裏的電話響了,走過去,接起來,很客氣的問道:“喂,您找哪位?”
“撲哧--”,對方忽然笑出了聲:“雲妹妹,一晚上不見,你怎麼變得這麼有禮貌了?”
雲舒呆了呆,啞然失笑:“藍天哥哥,不帶這麼損人的,大清早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劉婷做出嘔吐狀,低聲嘀咕:“還藍天哥哥,好惡心,又不知道哪個男人上了當。”
於曉曉拚命給她使眼色,劉婷的話卻已經被雲舒聽到了耳中,她沉吟片刻,覺得小時候叫藍天哥哥很親昵,長大了這麼叫,的確有些做作。
藍天頓了頓問道:“舒舒,你能下來一趟嗎?”
“能啊。”雲舒利落的掛了電話,披了個褂子就跑了下去,一出樓門,長身玉立的藍天正笑吟吟的望著她,手裏拎著餐盒,裏麵是剛打的早點,見到她便遞了過去:“喏,我去吃早點,順便給你帶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