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盯著他手中已經洗幹淨的她的貼身內衣,嗔目結舌,頓時覺得口幹舌燥,渾身的熱血全都往頭上湧,不用照鏡子都知道,她現在的臉和煮熟的大蝦沒什麼兩樣。
天哪,他怎麼可以動她的貼身衣物,而且,居然還都洗幹淨了,最可惡的是,他現在還拎著這兩樣東西,擺了個從容不迫的造型,那樣子,讓她想起了一幕畫麵,一個高大上的俊朗男人手中捏著巨型衛生巾,溫柔體貼的照顧女人的樣子,真是毀三觀啊。
“你怎麼隨便動我的東西?”雲舒羞憤的捂著臉,隻用指頭露出一條縫兒,從縫兒裏看著玉笙簫,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還要不要人活了啊。
“脫下的內衣要立即洗,不然會有細菌的。”玉笙簫見她沒有回應,便走到窗戶旁,找了個衣架把衣服掛起來。
本來心裏還有一些小小的感動的,被他這麼一說,雲舒立刻怒了,他這是什麼意思,嫌她不夠講衛生嗎?她剛剛明明是忘記了。
“不用你管。”雲舒氣鼓鼓的坐回沙發上,環抱手臂,生悶氣。
殊不知,玉笙簫正是看到她尷尬了,才說了這些話轉移她的注意力,這樣一來,她就不會那麼害羞了,不至於捂著臉不敢見人。
再說,夫妻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都會做,為對方洗洗內衣,根本就是小事一樁嘛,雖然,他們之間更親密的事情還沒來得及做,但不妨礙他提前練習練習啊。
玉笙簫徑自回了臥室,拿出電腦做了一些工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不知不覺的,竟然已經晚上十二點了,而那個傻女人,難道要在外麵做一晚上?
他有些頭疼,怎麼會有這麼執拗的人呢?
雲舒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初時還能找個心儀的電視節目看上兩眼,可看著看著,眼皮就開始沉重起來,套房裏除了一張誇張的大床外,再也找不到睡覺的地方,沙發上倒是勉強可以躺一個人,可沒有被子啊。
她在進臥室和不進臥室之間猶豫彷徨著,不停的打著哈欠,揉眼睛,好困,該死的玉笙簫,一個人霸占了一張大床,都不會喊她一聲嗎?雲舒傲嬌的想。
正想著,玉先生推開臥室的門來到她的身邊,好笑的看著她打盹的樣子,蹲下身子,平視她的眼睛:“玉夫人,睡覺也需要我請你嗎?如果是這樣,那麼,玉先生正式邀請玉夫人睡覺。”
“誰用你邀請。”雲舒的一腔怒火消散了,紅著臉站起身,故意用身子把他扛到一邊,然後昂首挺胸的走進臥室,看到那張大床,立刻激動的熱淚盈眶。
啊,在舒適的大床上睡覺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玉笙簫怕她又鬧情緒,故意晚了一會兒進去,結果,一進門,便看到那個沒心沒肺的小女人八爪魚一般扒著被子,早已呼呼的睡著了。
還真是睡眠好呢。
玉笙簫小心翼翼的在她身邊躺下來,閉上眼睛,回想起今天雲舒說起LE總裁和夫人伉儷情深時羨慕的神色,開始思考,究竟什麼是愛,什麼是愛呢?
......
第二天一早,雲舒從睡夢中醒來,舒服的伸了個懶腰,身旁躺著依舊熟睡的玉笙簫,昨晚睡著了,不知他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掀開被子下了床,要穿衣服時,她忽然想起昨晚玉笙簫給她洗幹淨的內衣,眼睛眨了眨,神色複雜的回眸望向他安靜的睡顏。
這個男人,時而冷漠,時而溫柔,時而腹黑,時而幽默,玉氏的員工都說他們的總裁冷酷,不近人情,可她卻知道,他不是不近人情,而是有自己管理公司的套路和原則。
雖然他總是冷冰冰著一張臉,一副對誰都很漠視的樣子,她卻知道,那隻是他的保護色,他內心柔軟時,害怕受到傷害,不得不硬撐著一副冷漠的樣子,讓人誤以為他很不好相處。
突兀的手機鈴聲響起,打斷了她對玉笙簫的思考,怕驚醒她,她幾乎是百米衝刺般衝到手機旁,快速接起來,壓低聲音走出臥室。
“喂--”。
“......”。
“哦,諾姐,真的嗎?太好了。”
電話另一邊的尹諾覺得很奇怪,一向咋咋呼呼的雲舒壓低嗓門說話,似乎是怕被人聽到,她將手機從左邊移到了右邊,正想問問,手裏的電話不翼而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