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笙簫勾唇一笑,不置可否,心中卻在思考,如果送雲舒一座莊園,應該把地址設在什麼地方,總不能和聶崢嶸的創意一樣,要有一些特別的東西,這才顯得他對雲舒的心意與眾不同。
雲舒接過話茬:“諾姐,你的那個詞說的真好,金屋藏嬌,沒準兒,聶少就是這麼打算了,不過,悶騷的男人一向是不愛直說心思的。”
聶崢嶸一臉尷尬,為尹諾建造這座莊園時,的確沒有想那麼多,不過現在經雲舒那麼一說,似乎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尹諾見聶崢嶸沒有反駁,眸中一絲亮光飛快閃過,情緒也跟著高昂起來,豪情萬丈的說:“妹子,你和妹夫今晚就和我們住在這兒,既然是咱自己的地盤,那怎麼著也得玩盡興再走啊。”
雲舒拍手讚同:“好啊好啊。”然後,給了尹諾一個大大的擁抱。
玉笙簫拉住她一個勁兒不消停的身體,有些頭疼的說:“雲舒,你能不能不要像隻猴子一樣,到處亂竄?”
雲舒正在興致上,當然不會把他這種比喻放在心上,她故意在他麵前蹦了幾下,“猴子怎麼了,猴子還身輕如燕呢。”
兩個男人一起動手,摘了好幾筐新鮮的水果放到車上,作為禮物送給尹諾的父母,他們那麼有錢,俗氣的禮物是看不到眼裏的,反而是這樣純天然的果實更能體現心意。
尹諾的繼父,也就是聶崢嶸的親大哥名叫聶正陽,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威嚴男人,不得不說,軍人家庭的孩子天生就有股子氣勢,那是從骨子裏透出來。
聶正陽沒有進過部隊,那張與聶崢嶸十分相似的臉上已經被歲月刻上了幾道皺紋,卻絲毫不掩他儒雅幹練的風範。
人們都說,看人聰明不聰明看眼睛,聶正陽一雙鷹隼般的俊目中,透著絲絲精光,一看就是個精明睿智的商人。
知道雲舒要過來,尹母早已準備了一桌子的零食,有各類堅果,甜食,都是雲舒喜歡吃的類型,許是向尹諾打聽過了吧,想的真周到。
聶正陽現住的別墅是一棟有些年頭的老屋子,裏麵布置得古樸大氣,不顯奢華,給人一種暖暖的家的味道。
聶正陽身著一身舒適的中山服,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看到聶正陽和尹諾陪著雲舒玉笙簫進來,便立刻站起來,笑眯眯的與玉笙簫,雲舒握了握手。
“玉少果然年輕有為,一表人才,雲小姐也是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須眉,請坐,快請坐。”聶正陽的身上一點也沒有名滿國內外知名企業總裁的架子,顯得十分平易近人,就像是一位久已相識的長輩。
雲舒初見這樣的大人物,顯得有些拘謹,盡管尹諾一再告訴她不要拘謹,就像在自己家裏一樣,她也還是有些忐忑不安。
倒是玉笙簫見慣了大人物,態度顯得不吭不卑,攬著雲舒的腰隨意的坐在沙發上,麵帶微笑的客氣了幾句。
“聶總您過獎了,我和雲舒是晚輩,早該過來拜訪您的。”
尹諾一進屋,便往廚房去了,過了沒一會兒,便和一位身材高挑,極其美豔嫵媚的女人一起走了出來,說實在的,雲舒覺得那女人的氣質比她一向崇拜的諾姐還要好,多了些成熟的韻味,愈發讓人移不開眼睛。
心裏正在猜度著,尹諾挽著那女人的胳膊走過來,向大家介紹:“雲舒,玉少,這位是我媽媽鄒女士,一直想見見你們,今天可得償所願了。”
雲舒瞠目結舌的看著那位傳說中與聶正陽伉儷情深,危急關頭捐腎救他性命的奇女子,依著她的年齡,本該有五十歲左右的樣子,沒想到,居然生的如此年輕,根本看不出實際年齡,剛剛一露麵時,她還以為是尹諾的什麼親戚,生生就是一對姐妹花啊,哪裏看得出是母子?
她是心直口快的人,呆了一瞬,奉承的話脫口而出:“伯母,您好年輕啊,和諾姐簡直就是一對姐妹花,哪裏看的出是母子呢?”
不管是什麼人,誇讚的話都是愛聽的,鄒女士望向雲舒的眼神愈加柔和,偏頭對自己的丈夫說:“陽哥,雲舒這丫頭很對我的胃口呢。”
聶正陽聽到雲舒誇讚自己的老婆,比誇自己還要開心,笑嗬嗬的牽著鄒女士的手,拉著她坐到自己身旁。
“是啊,尹諾這丫頭從小就會交朋友。”一句話言簡意賅,既誇了雲舒,又讚了尹諾,十分會說話。
“爸爸,您又拿我開涮了。”尹諾嬌嗔的看著聶正陽,用叉子插了一塊蘋果湊到聶正陽的嘴邊,哄小孩似的說:“啊,張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