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天色較晚,看不清雲舒此時臉上的紅暈,她拍拍那女人的肩膀,安慰道:“大姐,你瞧,救護車已經來了,他隻是暫時休克,你就不要哭了,別耽誤了搶救時間。”
說話間,救護車上跳下來幾位醫生,把那個昏迷的男人抬上救護車,把女人和小孩也送了上去,不得不說,這地方的狗仔隊真是無孔不入,救護車後麵竟然跟著記者,看到雲舒和玉笙簫,立刻一陣狂拍。
一名記者像看到奧特曼一樣衝到玉笙簫麵前,激動的舉著麥克問:“先生,請問您的名字?”
玉笙簫將他手中的麥克推到一般,疲憊的說:“我不想接受采訪,很累。”
雲舒扶著他上車,正要離開,一名記者忽然想起什麼似的,指著他們夫妻兩說:“我想起來了,您是玉氏的總裁玉笙簫先生,這位是玉夫人?”
雲舒眉頭皺了皺,繼續關車門,卻被記著擋住:“玉夫人,請您說一說救人的經過,您們夫妻兩的見義勇為的行為堪稱我們A市的楷模。”
玉笙簫靠在車座上,懶懶的說:“記者同誌,我很累,能不能等我們換身衣服,休息一下再接受采訪?”
“好的,好的。”那名記者忙不迭點頭,將手中名片遞到雲舒手中:“玉夫人,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您二位休息好了,有時間了,請給我打電話,接受我的采訪,謝謝配合。”
雲舒猶豫著要不要接過來,玉笙簫卻率先從那記者手中抽走名片,答應下來:“好的,等明天,我一定定時間接受采訪。”
雲舒覺得很詫異,玉笙簫這人一向低調,不喜歡接受采訪,要不然,以他在A市的知名度,記者巴不得天天采訪他,現在突然主動接受采訪,是因為什麼呢?
雲舒雖然覺得奇怪,卻沒有表現出來,關了車門,將一幹記者擋在玻璃窗外,身邊的玉笙簫才幽幽的解開了她心中的疑惑。
“媳婦兒,今天這一幕雖然受了累,但對我們來說,是件好事情,能從另一麵證明你精神沒問題,有了媒體宣傳,相信法院的起訴就不會一邊倒的偏向於姨媽他們。”玉笙簫說完,又咳嗽了幾聲,剛才被灌了幾口汙水,這會兒嗓子火辣辣的,待會兒去醫院得洗洗腸胃。
雲舒盯著方向盤,眼圈卻紅了,玉笙簫這個悶騷的男人,平時讓他說句好聽的話難死了,現在這種情形下,這些不是情話的情話卻格外動聽。
“怎麼了?媳婦兒?是不是太感動了,如果感動的想哭,我的肩膀借給你依靠。”玉笙簫戲謔的說。
“誰感動了?”雲舒撅著嘴,把頭瞥向窗戶那邊,用指腹快速抹掉眼角的一滴淚水,然後轉過來,發動了馬達。
玉笙簫看到那個口是心非的女人抹眼淚,心裏酸酸澀澀的,不知是什麼滋味,他和雲舒一路走到現在,感情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如此的深,隻要想一想她的小別扭,心裏就已經軟軟的疼了。
他閉上眼睛,靠向座椅,假裝沒看到雲舒的動作,一種名叫甜蜜的氣息在劫後餘生的感動中緩緩蕩開......
因為玉笙簫力竭,去醫院的路上一直都是雲舒在開車,雨還在下著,她也不敢開太快,幸好,王子旭的中心醫院離大橋的位置並不遠,路也很好走。
等他們相互扶持著下車,出現在王子旭麵前時,那個麵容妖嬈,堪比妖孽的騷包醫生嘴巴張得能放下一個拳頭。
“天,你們這是遭打劫了?”王子旭半天才回過神,吃驚的問道。
“滾,給我們安排一個病房,弄兩身衣服來,老子累死了。”玉笙簫坐到旁邊的皮椅上,衣服濕漉漉的,弄得椅子上也都是水。
“哦,好好。”王子旭答應著,給自己的助手打了個電話。
玉笙簫的衣服號碼他知道,以前兩人也曾一起買過衣服,雲舒的當然要問一下了:“額,那個,嫂子,你穿什麼號的衣服?”
雲舒還沒有說話,玉笙簫就開口了,報出一個號,剛好是雲舒穿的那個號。王子旭眨眨眼睛,曖昧的說:“大哥,不愧是夫妻情深啊,嫂子的號你都記得這麼清楚,是不是每天都驗證啊?”
雲舒紅著臉,這兩隻流氓,能不能說話文明點,至少,也要在她聽不到的地方說啊,現在,她好窘迫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