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皺著眉頭,想起他要養一群孩子住在城堡裏的豪言壯語,不悅的說:“不行,我不要做豬媽媽,不要養一群小豬。”
看到她那個別扭樣兒,玉笙簫笑了,親昵的刮刮她的鼻子說:“傻瓜,你想生幾個就生幾個,就算是不生,我也不會怪你的,我看重的是你。”
雲舒埋進他的懷裏,覺得幸福來得太快,生怕一不留神就從指間溜走,又覺得幸福的摸不著北,很有些不真實的感覺。
她揪著他的衣襟,抬眸望著他說:“笙簫,不管什麼時候,都不要騙我,就算有一天,你不愛我了,也一定第一個讓我知道。”
玉笙簫繃著臉訓斥:“說什麼呢,整天的胡思亂想,我要是不愛你,還和你舉行什麼婚禮?”
雲舒呐呐的說:“我隻是說假如。”
“沒有假如。”
......
聶家在A市地位很高,尤其是在軍界,這次相親宴對外宣稱是家宴,知情人都知道,這是水家和聶家共同安排的一場相親宴,聶崢嶸是軍界炙手可熱的新貴,巴結奉承的人不少,水曼雲的父親是軍部的政委,是聶崢嶸的頂頭上司,兩家如果聯姻,必然是強強聯手。
尹諾素來喜歡亮色的衣裙,就像她的性格,張揚而充滿活力,今天,作為聶家的主辦人,她卻穿的很低調。
一襲黑色修身長裙包裹著她曼妙玲瓏的嬌軀,魚尾下擺的設計讓她多了神秘妖嬈的氣息,她那張漂亮的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顯得清新淡雅,竟和平時的感覺十分不同,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雲舒挽著玉笙簫的手臂出現在宴會廳,尹諾站在宴會廳的門口迎接著,兩人雙手交握,隻是一個對視,便知道對方心中所想。
雲舒有些難過,尹諾的心一定在滴血,在這樣熱鬧的場合中,為自己心愛的人操持相親宴,這對於一向心高氣傲的她來說,是多麼難以做到的事情。
她穿著黑色的長裙,素雅的幾乎沒有一點色彩,其實,不是為了素雅端莊,更多的是祭奠,祭奠過去那個張牙舞爪的尹諾,已經隨著時光流逝,隨著世事多變而改變了。變得成熟,穩重,變得心事重重。
水家小姐水曼雲是在父親和母親的陪同下露麵的,今天的她是這場宴會的主角,更是場中眾人爭相巴結的對象。
她在宴會廳門口甫一露麵,便引起了極大的轟動,尹諾笑容可掬的走過來,和她握了握手:“水小姐歡迎,你今天很美。”
水曼雲穿了一件白色小套裝,高挑的身材雖不如尹諾火辣,卻也是曼妙有致,萬裏挑一,她看到尹諾,露出一抹端莊的無可挑剔的笑容:“尹小姐過獎了。”
“水伯伯,水伯母好,爺爺他等您二位很久了。”尹諾擅長交際,甚至可以說是長袖善舞,禮節很周到,恰到好處的問候讓兩位老人心裏很舒服。
“怪不得你爺爺對你讚不絕口,果然是個妙人兒啊。”水伯母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年輕時卻是難得一見的美人,端莊賢淑,溫柔又善解人意。
“謝謝伯母誇獎。”尹諾熱絡的把兩位老人迎到裏麵,親自送到聶父所在的雅間裏,然後折身出來。
賓客已經來的差不多,身為今天的主角的聶崢嶸卻遲遲沒有露麵,聶父雖然麵上不說,眼神卻已經開始陰鶩起來,他不悅的低頭,略顯焦慮的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尹諾也有些著急,雖然,她心裏對這場宴會很抵觸,但因為是被聶爺爺指定的主持人,也不想就此搞砸了。
她抽空躲進衛生間,給聶崢嶸打了個電話,關機,貝齒輕咬紅唇,蹙眉苦思,這個時候,他會在哪兒呢?
雲舒看到聶崢嶸不在,便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妙,挽著玉笙簫過去救場。玉笙簫在商場浸淫這麼多年,早已能夠在這樣的場合裏遊刃有餘。
他笑吟吟的走到水父麵前,熱絡的握手:“伯父,我是玉笙簫,久仰您的大名,一直沒機會拜訪。”
水父抬起頭,看到了儀表堂堂的玉笙簫,他的大名在A市可是路人皆知,親眼見了,就知道,這個年輕人胸有城府,不是簡單人。
“年輕人,有魄力,有能力,好,不錯。”水父笑著讚揚,然後無意中抬眸望了眼雲舒,頓時呆住了。
“這,這位是--”他臉上的神色驚疑不定,一旁的水母也發現了異常,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雲舒的臉時,也是一驚。
“這是我夫人雲舒。”玉笙簫眉頭輕蹙,覺得事情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