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含笑看著她說:“紅繩的作用隻是賜給你們一個緣分,至於能不能好好把握,還是要靠當事人自己,有多少結婚的癡男怨女成了冤家,有多少婚姻不幸,家庭悲劇,所以,姑娘,用不著因為這個糾結啊。”
這麼一說,雲舒釋然了,是啊,也許這紅繩就是給她和玉笙簫牽了個線,後麵的路不是都是他們倆人再走嗎?
“是啊,不過,伯伯,您找我有什麼事啊?”雲舒摸摸後腦,終於想起問老頭為什麼要把她叫過來。
“這個送給你。”老頭從頭裏掏出一塊烏黑烏黑的木頭,仔細辨認了一下,那塊木頭似乎是個什麼動物的形狀,雲舒接過來,想了又想,終於想起來,這是用木頭雕刻的鳳凰啊,不過,這木頭是什麼材質的,不會是在火裏燒黑的吧?
老頭瞥了她一眼,表情頗不愉悅:“姑娘,老頭我給你的這塊木鳳可是世間難求的寶物,可以辟邪的,木頭也不是燒黑的,而是萬年烏木,你最近是不是有些詭異的事情發生?”
雲舒點點頭,再次被震撼了,這老頭也太神了,連她最近中邪的事情都知道,不過,烏木,還萬年烏木,沒聽說過,就當是寶物吧。
老頭很無語的看著她,再次強調:“姑娘,萬年烏木存留世上的已經不多了,老頭我好不容易得來一塊,給你雕了隻鳳凰,讓你辟邪用,你可不要把寶貝當雜物啊,要時時刻刻戴在脖子上。”
說著,用一根紅繩穿過烏木上留出來的孔,做成了一條簡易項鏈,示意雲舒戴在脖子上,因為老頭的言行舉止震撼了雲舒,讓雲舒由衷的折服,她想也沒想的便照做了。
戴上木鳳後,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其他什麼的,雲舒立刻覺得通體舒坦,神清氣爽,她從包裏翻了翻,翻出所有的現鈔遞過去:“伯伯,您既然是占卜算卦的,收些算卦金總是應當的吧?”
那老頭臉一繃,不高興的說:“老頭我是那麼俗氣的人嗎?如果你實在想報答我,不如答應我一個要求吧?”
“什麼要求?”雲舒立刻警惕起來。
“往這個瓶子裏滴幾滴血。”老頭拿出一個墨色的瓶子,笑眯眯的捋著胡須說。
“好吧。”雲舒斟酌再三,還是答應了老頭的要求。
取血的過程並不痛苦,老頭用一根銀針挑破她的指腹,擠了幾滴血到那個墨色的瓶子裏,然後慎重的蓋上瓶塞,又用一種奇怪的泥封住瓶口。
雲舒看向自己被挑破的指腹,滴了血之後,竟然一點兒痕跡都看不出來,皮膚平整光潔,就像從未被挑過一樣。
在這個老頭身上發生的事都很詭異,不能以常理去思考,雲舒懶得去想,起身向他告別。
老頭點點頭,捋著胡須說:“姑娘,萬事冥冥之中必有定數,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時,要沉心靜氣,切不可意氣用事。”
雲舒懵懵懂懂的點點頭。
臨出公園門時,她又轉身向槐樹下望去,方才還擺攤算卦的老頭,不過一眨眼功夫,便立刻消失不見了,真是行蹤詭異啊。
走在商業街上,手機響了,雲舒接聽了電話,是玉笙簫打來的,那邊的男人聲音一如既往的磁性悅耳,還多了些膩死人的柔情。
“媳婦兒,想我沒?”玉笙簫眉眼彎彎,這幾天把雲舒憋在家裏,那閑不住的小妮子都快要憋瘋了,好不容易可以出門,此時她一定在逛街吧,或者,是和尹諾在一起?
“沒想。”雲舒沒好氣的回答,雖然可以理解他聘請三位超級保姆的用意,可這樣憋著她,她真的很鬱悶,她鬱悶了,總不能讓他好過,夫妻要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可是我想你了。”玉笙簫最近很悶騷,說起情話來,肉麻不帶眨眼的。
“什麼事?”雲舒雖然依舊沒好氣,心裏卻軟軟的,那個腹黑的男人,總是把她放在心尖上的,既然這樣,她還計較什麼方式不方式的嗎?
“你老公最近賺了一大筆錢,錢多的沒地方話,待會兒刷卡的時候,別客氣,使勁兒刷啊?”玉笙簫擔心他的小媳婦又給他省錢,沒辦法,這丫頭節省慣了,買個衣服總是不習慣買奢侈品大牌,還和人討價還價,雖說節省些沒有錯,他也不嫌掉價,可是心疼她啊,玉夫人本就應該出手闊綽,想買什麼買什麼。
“我聽說了。”雲舒覺得很鬱悶,據說玉笙簫之所以能轉打錢,是因為她旺夫的緣故,這麼一來,她的確不應該省著花,待會兒得好好挑幾件衣服。
玉笙簫微微一怔,她今天剛出門,怎麼會聽說他賺錢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