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在附近找了一個長椅,正好設在大樹下,樹蔭遮蔽,坐到上麵,感覺很涼快,她從書包裏掏出一本書,細細的翻看。
從玉氏到這裏,半個小時能到就不錯了,她可以慢慢等。
看了兩頁書,麵前的太陽便被遮住了,抬眸,玉笙簫玉樹臨風的站在她麵前,擋住了她前方的太陽。
“怎麼這麼快?”雲舒抬腕看了看手表,才過去十分鍾。
“你又超車了?”雲舒蹙蹙眉頭:“告訴你好多次了,超車很危險,笙簫,你怎麼總是不聽話呢?”
玉笙簫精神一陣恍惚,這樣關心他的媳婦兒會狠心的不要他的孩子嗎?是不是哪裏搞錯了?
記得前段時間,雲舒為了他去報了禮儀班,每天早出晚歸,行蹤詭異,那時候,他還懷疑過她和玉笙墨,可事實證明,他的懷疑是錯誤的,他的雲舒不僅不會背叛他,還處處為他著想。
那段時間,兩人相互誤會,實在難過。
有了前車之鑒,這一次,玉笙簫選擇了開門見山。
“媳婦兒,你去了婦科醫院?”玉笙簫問。
“是啊。”雲舒一聽他這樣問,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她私自去檢查婦科,他會不會不高興?
玉笙簫看到她眼神閃躲,一顆心在往下沉。
“查什麼?”
“沒什麼,普通的檢查。”雲舒的聲音低的幾不可聞。
“普通檢查?”玉笙簫焦躁的鬆了鬆領帶,“媳婦兒,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陪你一起扛,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雲舒不好意思的說:“不是的,我隻是,不好意思告訴你。”
玉笙簫呼吸粗重了些:“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媳婦兒,咱們是要一起過一輩子的,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更何況,孩子是屬於我們兩個人的。”
雲舒一聽他提到孩子,頓時沮喪極了,他果然知道了:“是啊,所以我才來醫院檢查。”
玉笙簫呼呼的冒著火氣,感覺鼻孔裏都要冒火了:“所以,你來醫院打胎,不告訴我?”
雲舒愕然,猛地抬頭看著玉笙簫,忽然就結巴了:“誰,誰要,要打胎?”
玉笙簫滿眼失望:“你還要騙我,你不是來醫院檢查,預約手術的嗎?”
雲舒哭笑不得,原來,他們兩個說的是同一個問題,但卻不是同一個意思,難道玉笙簫以為她是來打胎的嗎?她有毛病啊?
“不是的,我是大姨媽來了,我們一個月的努力白費,想來檢查一下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毛病。”雲舒解釋。
嘎?
玉笙簫瞠目結舌的看著她,說不出心裏什麼滋味,失望?喜悅?失望是因為沒有孩子,從來都沒有,白歡喜一場,喜悅是因為雲舒沒有騙他,而且為了他們的孩子,來做檢查,努力的想要懷孕。
玉笙簫平複了一下情緒,將雲舒輕輕攬入懷中,柔聲說道:“媳婦兒,孩子是天賜的,有沒有,什麼時候有都是命中注定,你就別著急了,我們還年輕,未來的路很長,以後,我們可以再努力點兒。”
雲舒吸了吸鼻子,歎氣:“可是,我就不明白我們都那麼努力了,怎麼還是有不了,是不是我真的有了問題?”
“好了,別糾結了,檢查一下也是可以的,說不定是我有問題。”玉笙簫故作輕鬆的調節氣氛。
晚上,剛剛洗了澡的雲舒穿著睡衣坐在床上,這一整天了,她還是在鬱悶,究竟是哪兒出了問題呢?
玉笙簫用毛巾擦幹身體,隻穿一條短褲出來,看到雲舒還在愣神,便過去湊到她唇上親了一口。
“玉夫人,再發呆,玉先生就要撲過來了。”
雲舒瞥了他一眼說:“撲吧,如果你不怕血淋淋的惡心的話。”
玉笙簫這才想起來,雲舒壞事了,每個月這幾天都是他最不好過的幾天,憋著忍著,能看不能吃,真是痛苦啊。
玉笙簫將她摟到懷裏,低頭掃過她脖子上掛著的辟邪鳳木,這塊東西出現在雲舒脖子上有一段時間了,他一直想問。
他的小媳婦兒首飾很多,鑽飾也不少,怎麼選了這麼一條土不溜秋的木頭項鏈戴著呢,這品味還真是奇特。
“媳婦兒,這塊木頭有什麼好的嗎?你怎麼天天戴著?”玉笙簫伸手捏住那塊鳳木,仔細看了看。
忽然,他手腕上紅光一閃,又很快不見,他眨眨眼睛,又揉揉眼睛,手腕上什麼都沒有,果然是眼花了。
“嗯,是一個古董店的老板給的,辟邪用的,我現在不用那副眼鏡也沒有出什麼問題,就是因為它,可以辟邪的哦。”雲舒一開始還半信半疑,現在卻徹底信了,這塊鳳木一定能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