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恒遠看雲舒一直低著頭,以為她是因為這件事而覺得委屈,頓時覺得玉家對不起這麼好的兒媳婦:“雲舒啊,你是不是心裏難受,難受的話要說出來,可不要憋著。”
“爸爸,有沒有孩子都不要緊,笙簫不是說了嗎?這隻是暫時的,也許過不了多久,他的身體就可以治好,我們還年輕,晚一些再要孩子,也是可以的。”雲舒抬起頭,抹了抹眼淚。
“我就是覺得心酸,秦鳳那麼年輕,居然想不開跳樓了,聽說,她從十八樓跳下去,除了一張臉經過特別保護,完好無損外,身體都摔碎了,那麼高,很疼吧,真是讓人難過。”雲舒的話半真半假,卻成功的轉移了話題,讓玉恒遠的注意力從他們兩個身上,轉移到今天那則驚悚的新聞上。
秦鳳和玉笙簫是多少年的同學,說實在的,玉恒遠還針對她討厭不起來,那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孩,說沒就沒了,幹嘛想不開啊,就算不想嫁給穆鐵,不是還可以再找他人嗎?
“是啊,那孩子,其實秉性不錯,想當初,念書時和笙簫也同學了幾年,真是想不明白,年紀輕輕的為何要想不開啊。”玉恒遠的聲音中充滿了惋惜,他已經老了,社會上的許多新聞都不去關注了,就連秦鳳的父親因為中風而喪命的事情,他也不知道。
玉笙簫和雲舒把兩位老人送回了家,然後回到南山別墅,雲舒的情緒一直懨懨的,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玉笙簫怕她心裏難受,悶出病來,便給尹諾打了個電話,讓她過來陪陪自家媳婦兒。尹諾這些天也不好過,自從綁架那件事之後,聶正陽便給她配了兩個保鏢,貼身保護她的人身安全,走到哪兒都跟到哪兒,害的她想和聶崢嶸正經說幾句話都不能。
最可惡的是,那兩名保鏢恐怕功能有二,一是保鏢,負責她的人身安全,二是監視,負責監視她和聶崢嶸的一舉一動,但凡有不合適的地方都會被告狀,弄得她苦不堪言。
聶崢嶸就更別說了,好不容易從部隊請了假,想回來陪尹諾一段時間,還被兩名保鏢監視的什麼都做不成。
玉笙簫就在此時給她打了電話,可以說,這個電話就像及時雨一樣,澆滅了她心頭的怒火,讓她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她匆匆給聶崢嶸發了一條短信,約到雲舒家見麵,然後便挎著包包,名正言順的出了門。
鄒女士見她要出門,攔在門口問:“諾諾,這是要去哪兒啊?外麵不平靜,你一個女孩子......”。
尹諾捂著耳朵,苦著臉說:“媽媽,你再這樣圈著我,綁架倒是不會被綁架了,我怕過不了多久,家裏會多出一個精神抑鬱病患者,聽說,精神病很奇怪,誰最疼她,她就最恨誰,到時候,萬一我不孝順的拿著刀追著您跑,您還不得氣死,還是讓我出去散散心吧?”
鄒女士聽了她這番歪理邪說,一時不知該反駁什麼好,隻是皺著眉頭看著她,長長的歎了口氣:“那你總得讓我知道你要去哪兒吧?”
“剛才不是玉笙簫打電話來了嗎?雲舒在穆鐵的婚禮上受了驚嚇,現在呆在家裏,玉笙簫怕她出什麼事,讓我過去開解開解,放心啦,就算我晚上不回來,也是在他們家陪著雲舒,絕對沒有安全問題啦。”尹諾把鄒女士往屋裏推。
“你這孩子,你還沒有告訴我,雲舒為什麼在穆鐵婚禮上受了驚嚇呢。”鄒女士很無奈。
“還能為什麼,不過是因為穆鐵和秦鳳兩家聯姻,沒有真愛,秦鳳遭到背叛打擊,受不過跳樓自殺了。”尹諾神色淡淡的說。
“什麼?”鄒女士吃了一驚,“好好的,不想結婚就別結了,幹嘛自殺?”
尹諾意有所指的說:“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對於女人來說,如果另一半不是她愛的人,那生活必然如一潭死水,沒什麼激情和念想,也許,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鄒女士臉色大變,怒叱道:“胡說,你可不要亂說這些有的沒的,不想嫁不嫁就行,沒人逼著,幹嘛要賠上一條性命。”
尹諾立刻笑顏如花的在鄒女士臉蛋上親了一口:“那是,秦鳳的媽媽如果也像您這麼開明,估計她也不會想不開了,放心,我要是找不到合適的,寧可不嫁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媽媽,我不會像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