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誰都沒有注意到顧暖的動作,或者即便注意到了,也絕對不相信她這樣一個單薄的弱質女流,居然一揮手就能把壯如牛的柳乘風拋出去,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當然,這些人不包括聶崢嶸,淩寒和玉笙簫。
淩寒自然知道顧暖的身手,所以他並不驚訝,玉笙簫是猜到了顧暖身手厲害,雖然驚訝,卻也能接受,聶崢嶸就完全是震撼了,在部隊裏待了多年,見過不少高手,可真正有顧暖這樣攻擊力的人還真是少之又少。
一個女人,確切的說,一個像顧暖這樣年輕的女人,能夠練就這樣的本事,真的不容易,那需要下多少工夫,克服多少困難啊。
柳乘風眼神閃爍的看了看顧暖,這個女人,美則美矣,怎麼那麼邪門呢?算了,不能從她那裏突破,就從尹諾那裏突破好了。
因此,他又卯足了勁兒往尹諾那邊衝去,準備過去把尹諾扛到一邊,然後趁勢踹開房門,不就好了?
結果,一看出他這個動作,當下有三個男人拉住了他,他詫異的回眸一望,王子旭拽著他的胳膊,聶崢嶸環著他的脖子,玉笙簫扯著他的衣服,這都什麼情況。
玉笙簫很頭疼,他算是明白雲舒為什麼選這兩個伴娘了,簡直就是一文一武啊,文的那個,沒人敢動,萬一碰到了人家的肚子,別的不說,聶崢嶸就會找他拚命啊。
武的那個除了聶崢嶸,估計誰都不是對手,當然,淩寒是不可能和顧暖動手的,這麼一來,這兩位還真是不能動啊。
玉笙簫一揮手,無奈的說:“好吧,二位美麗的小姐,想要什麼條件,盡管提。”
顧暖笑了笑,聲音如和風細雨般:“攔住你們,是告訴你們,娶媳婦不容易,一定要珍惜,條件嘛,好說,每人一盒德芙巧克力。”
柳乘風目瞪口呆:“這,這麼容易?”
顧暖笑了笑,閃身到了一旁,尹諾扶著腰,揮揮手:“快進去吧,估計我妹子都等不及了。”
玉笙簫推開房門,雲舒正如一朵亭亭玉立的清荷般坐在那裏,含笑望著他,他一步一步走過去,過往的一幕幕回放在腦海中......
初遇時,她微醉的臉龐上掛著迷離的笑,非要賴著他跳舞,素來討厭那些不夠自重的女人的玉笙簫破天荒的沒有冷臉推開她。
他擁著她,在舞池中跳舞,雖然那時候他對她還沒有好感,但還是記得她不盈一握的纖腰,淡淡的馨香,和俏皮的笑容。
再遇時,俏皮少女變成了追趕小偷的女漢子,一隻高跟鞋扔過來,砸破了他的頭,也牽扯出了兩人的牽絆,從此,剪不斷理還亂。
後來,他成了她,他成了她,兩個人在磕磕絆絆中互相扶持,共度難關,在最親密的接觸中了解彼此。
那時候,他還不了解自己的心意,以為她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存在,直到她決意離開,他才發現,她已經融入他的生命,沒有她的日子,生活失卻了精彩,日子不再斑斕。
於是,他決定追她回來,無論天荒地老,哪怕海枯石爛,他也要留她在身邊,隻有她才能給他夢一般醉人的生活。
後來的後來,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天知道他有多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情緣,他的小媳婦有時迷糊,有時可愛,但更多的時候是善解人意,她聰明,狡黠,可愛,善良......所有的優點都在她身上集中,如果要說,恐怕得說上個三天三夜。
雖然他們早已有結婚證在手,但因為沒有正式經過婚禮,他總覺得對她有所愧疚,現在這場婚禮,算是補上了他的遺憾和愧疚。
玉笙簫也含笑望著雲舒,四目相對,靜默無言,這一刻,隻有他們自己才懂得彼此的心意,那是曆盡千帆的默契,那是誓要白首偕老的甜蜜和決心。
“媳婦兒?”玉笙簫低喚。
“嗯?”
“我們要舉行婚禮了。”玉笙簫似慨歎,又似陳述。
“嗯,老公,今天我們要舉行婚禮了。”雲舒站起來,勾著他的脖子,笑吟吟的望著他,望著自己心愛的丈夫。
玉笙簫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伴郎伴娘們齊齊止步,笑望著他們的背影,在玉笙簫快步的步伐中,他們看到了決心,相守到老的決心。
雲舒和玉笙簫踏著婚禮進行曲走進宴會廳,在一條金光閃閃的大道上,攜手走來,台下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為了見證這一對最特別的夫妻的婚禮,許多遠在國外的賓客都趕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