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政委當即變了臉色,明白那天水曼雲和雲舒發生口角是因為什麼了,他的這個女兒,真是被慣壞了,或者說,放縱壞了。
“曼雲,注意你的言行舉止,你說的那是什麼混賬話?”水政委怒喝一聲。
雲舒從水政委懷裏爬起來,抽抽搭搭的看著水曼雲,扭捏著叫了聲:“表姐,你來了。”
水曼雲像見了鬼似的看著她,手指顫抖,不敢相信:“你叫我什麼?表姐?你和我是哪門子的表親?”
水政委還來不及說什麼,雲舒就搶先解釋:“我媽媽是方曉雲啊,是你姑姑,我們是正兒八經的姑舅親,為什麼不叫你表姐,所以,表姐,你真的是誤會了。”
雲舒不提方曉雲的名字還好,一提這個名字,水曼雲當即臉色大變,恨聲道:“原來你就是方曉雲那個賤人的女兒,什麼姑姑,姑姑會勾引自己哥哥嗎?勾引得他這麼多年來都念念不忘,見到她的女兒都親的像自己親生的一樣,哦不,也許就是親生的。”
“啪--”,水政委怒極,一巴掌搧到水曼雲的臉上,手指顫抖的指著她的臉說:“曼雲,我真是不知道,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可怕。”
水曼雲高昂著頭,憋回眼淚,笑著說:“讓您見笑了,水政委,我來就是通知一聲,我和聶崢嶸即將舉行訂婚儀式,就在下周一,希望大家都能賞臉參加啊。”
這下子,輪到雲舒臉色大變了,她急急的說:“水小姐,你,你明明,哎呀,你怎麼能和聶少訂婚呢?”
“我怎麼不可以啊?也許用不了多久,我就會是聶少夫人了呢,雲舒,你是不是應該恭喜我?”水曼雲的眼中都是惡毒的報複後的快感。
她說完這句話,扭過頭冷笑:“真是對不住,我就不耽誤你們認親了,這場麵,我怕我會惡心的受不了。”
“你--”水政委失望的看著她,忽然一僵,身體向後倒去。
玉笙簫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然而,他已經昏迷了過去。
雲舒慌了,衝出去站在走廊裏喊:“醫生,醫生,不好了,有人暈倒了。”
正在往外走到水曼雲忽然身體一僵,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又抿著唇,昂首走出療養院。
這家療養院環境條件都好,有著一流的大夫和護士,在水政委暈倒的不久後,醫生便趕到了病房,護士將水政委推進急救室,雲舒和玉笙簫焦急的等在病房外。
雲舒對警衛員說:“同誌,要不要同誌水夫人過來一趟?”
警衛員年紀輕輕卻已辦事沉穩,他搖搖頭說:“不用通知了,通知了估計也顧不上過來。”這麼多年來,他們這一家子過著貌合神離的日子,水政委明麵兒上看很風光,其實是個孤單的老人。
沒辦法,雲舒和玉笙簫隻能守在外麵,等著結果,原來水政委對他們有恩,他們不能走,現在又多了一層親戚關係,他們就更不能走了。
雲舒靠在玉笙簫懷裏,咬著唇說:“笙簫,你說舅舅他會不會有事?我真的好擔心。”
玉笙簫撫摸著她的頭發說:“吉人自有天相,你不要擔心,水政委子啊部隊多年,沒有不良嗜好,又經常鍛煉身體,身體底子很好,應該沒問題的。”
雲舒又說:“你說這麼好的舅舅,媽媽怎麼就不回來和他和好呢?可真是狠心。”
玉笙簫眼神閃爍,心想,水曼雲雖然混蛋,但說的那些話裏透露了一些信息,男女之間什麼樣的感情才會這麼熾烈呢?除了愛情,別無其他,雲舒媽媽當年憤而遠走他鄉,或許是因為愛而不得?再或者是因為愛人結婚了,新娘不是我?
這麼想想,還真是有可能。
兩人在手術室門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過了沒多久,手術室的門開了,醫生從裏麵走出來,雲舒急忙迎過去,緊張兮兮的問:“醫生,怎麼樣?”
醫生說:“別擔心,腦部血管沒有破裂,不過,這樣的暈倒很危險,下次切記不要讓病人動怒了,飲食要清淡,調控好血壓。”
“好的好的。”雲舒忙不迭的答應。
水政委被重新推回病房,他還在昏迷,雲舒兩口子也不敢離開,就在旁邊一直陪著,等了好一會兒,他才悠悠醒轉,看到雲舒,情緒又有些波動。
雲舒怕他又激動的受不了,當即嚴肅的說:“舅舅,您就別想那些雜七雜八的事情了,就想想和我相認也是一件高興的事情,您把身體養好了,我和笙簫邀請您去我家做客,去見見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