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媳婦兒,本來這件事我是要告訴你的,可是你就在這個時候懷了孕,我擔心你的身體,就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告訴你。”玉笙簫表情是糾結的。
“玉先生,你說繞口令呢,有什麼話直說吧,你這樣吞吞吐吐的我更著急好不好?”雲舒白了他一眼。
玉笙簫歎了口氣說:“其實,聶崢嶸為了給尹諾一個更好的將來,去參加反恐行動了,很危險,他不想告訴尹諾讓她擔心,又擔心她不會照顧好自己,便把這事兒告訴了我。”
“什麼?”雲舒知道,每國都會派反恐精英去恐怖分子猖獗的地方執行任務,傷亡是不可避免的,可以說,立功是絕對有,但生命也絕對得不到保障,能夠安然無恙的回來,既需要過硬的本領,還需要極好的運氣。
對於這種九死一生的行動,歸國以後,升職是必然的,可雲舒就想不通,既然沒打算離開軍部,那要怎麼解決他和尹諾的關係呢?
玉笙簫說:“等他升職了,他就可以利用手中的職權向尹諾的親生父親那邊施壓,隻要尹諾回歸尹家,那他們的關係就不再是問題了。”
雲舒這才明白聶崢嶸打的是什麼算盤,這是一步險棋,可也是一步妙棋,成功了,他和尹諾就可以像童話故事裏一樣,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失敗了,他就會和她永遠的分別,想見都不能了。
雲舒聽完,情緒有些低落,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的說:“笙簫,我不喜歡聶崢嶸這種安排,就算這樣他們最後在一起了,對諾姐來說,他這種做法也是很難接受的。你記著,以後如果麵臨像他這樣的選擇,我要你安全第一。”雲舒說話聲音悶悶的,抬起頭,眼中有淚。
“傻女人,我會保證安全的,你放心,我這麼惜命。”玉笙簫想開個玩笑緩和一下悲傷的氣氛,卻發現即便是開玩笑的話說出來也依然傷感。
“算了,不說了,再說眼淚就掉下來了,真傷感,你說聶崢嶸也是真能作,好好作吧,我預感到,諾姐這次不會原諒他了,即便他平安歸來。”雲舒十分肯定的說。
玉笙簫沒有說話,不過,依著尹諾那性子,還真有可能這麼決絕,什麼事情不商量一下,就先斬後奏,那是對待愛人的起碼態度嗎?這就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不過,他還真有點兒擔心聶崢嶸的安危,出去也有些日子了。
聶家二姐的離婚案正式開庭了,被告席上坐著的是白海,有些日子沒見,那個意氣風發,不可一世的狂妄少爺有些萎靡不振,瘦了很多。
聶家二姐很冷靜的坐在原告席上,一眼都沒有看白海,他們倆走到這個地步,放到從前,她是絕對不敢想的,她以為自己會窩窩囊囊按照老爺子給安排的生活一條道走到黑,不管道兒上有多少坎坷和艱辛。
如果不是聶崢嶸和尹諾給她出主意鼓勁兒,她還真不敢坐到這裏來,可是,真的來了,她的心裏又覺得無比放鬆,終於要解脫了,從這種無望的生活中解脫出來,開始屬於自己的真正的生活。
念書時,她也有青梅竹馬的愛人,為了家族,她和愛人生生分離,再不相見,這麼多年過去了,不知道他過的好不好。
等離了婚,她就過去找他,隻去偷偷看一眼,也算了了這麼多年的牽掛了。
白海一直垂著頭,還沒開庭,他忽然抬起頭一臉可憐相的求聶家二姐:“媳婦兒,咱不離婚了行不?我答應你,以後絕不犯渾,一心一意的對你,和你好好過,行不?”
雲舒忽然覺得白海很可憐,這樣一個自私的男人,聶家二姐一心一意和他生活時,他不珍惜,整天的亂搞女人,那時候,他正得勢,手裏有權,便不把她當回事,狠命的糟踐,現在好了,他失勢了,被大家聯手整的夠慘,回過頭就想起聶家二姐來了。
照這樣子,如果聶家二姐一心軟,和他回了家,用不了多久,他還會故態萌發,甚至還會變本加厲,這樣的男人,就是賤。
聶家二姐抬頭看著他,表情平靜,眸中無波也無瀾,她冷冷的說:“白海,和你過了這麼多年,你是個什麼樣的秉性我會不知道嗎?你那毛病,說白了就叫狗改不了吃屎,我要是相信你,我才是真的被豬油糊住了腦子,傻了。”
白海一聽這話,臉色變了變,到底沒敢像以前那麼混賬,老老實實低著頭,沒有再說話,眼中卻又厲光劃過。
雲舒心想,白海這種人,既然哀求聶家二姐沒有用,便一定是想出了新招對付她,這種陰險狡詐的小人,不知道聶老爺子當初怎麼相中了他做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