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爸爸端著一盤新炒好的菜走出來,笑嗬嗬的說:“你小子鼻子夠靈的,都能聞出是誰做的菜,不簡單啊。”
玉笙簫摸了摸鼻子,笑嗬嗬的說:“愛吃的人,必然在方麵有研究,不過爸爸,今天什麼風把您和王阿姨吹過來了?”
雲爸爸立刻宣布:“從明天起,我和你王阿姨就去和水義龍同居了。”
嘎?
玉笙簫瞠目結舌的看著他。
雲舒解釋道:“爸爸明天也要搬到對麵去住,三位老人住在一起,彼此有個照應,大家呆在一起也熱鬧。”
玉笙簫點點頭說:“爸爸,南山別墅附近還有幾套我的房產,要不,您選一套?”
雲爸爸擺擺手:“不用了,我準備就去和水義龍這個老家夥湊熱鬧了,兩個老家夥呆在一起,有個抬杠的人,顯得不那麼寂寞。”
水義龍眉眼笑得彎彎的,其實,邀請雲爸爸和自己同住,一方麵是為了大家呆在一起熱鬧,彼此有個照應,還有一個原因,現在不好說。
雲舒看大家氣氛很好,便走過去搖了搖雲爸爸的胳膊說:“爸爸,和您商量個事兒唄。”
雲爸爸詫異的瞥了她一眼,笑道:“丫頭,你很少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語氣和我說話,每當這麼做的時候,一準兒沒啥好事。”
雲舒不好意思的說:“爸爸,還真被您猜中了,是這樣的爸爸。”
雲舒驀地想起水義龍為何對雲爸爸這麼殷勤了,前些天他和雲舒提過一次,想要在方曉雲忌日那天和他們一起去上墳,她每天事兒多,一轉身就給忘了,現在好不容易想起來,當然要和雲爸爸說一下了。
“再過三天不是媽媽的忌日了嗎?您看今年這種情況,能不能讓水......水政委也去上墳?”雲舒斟酌再三,還是決定叫水政委,爸爸實在叫不出口,又怕雲爸爸傷心失落,水伯伯不能叫,舅舅又不合適,所以,隻能叫水政委了。
雲爸爸恍然大悟,原來,水義龍這麼熱絡是在這兒給她下了個套,不夠,這也是人之常情,方曉雲雖然跟他結了婚,但內心最深處卻始終沒有放下過水義龍。
他們兩個太苦了,這樣的一個願望,他哪能不答應呢?
雲爸爸笑了:“舒舒啊,你把爸爸想的太小氣了,這種事情,本來就是人之常情,水政委和你媽媽很多年沒見麵了,想必也有很多話要說,三天後去上墳的時候,大家一起去好了,我沒意見。”
雲舒挽著雲爸爸的手臂撒嬌:“爸爸,你最好了,最通情達理了,最善解人意了,最可愛善良了,最......”。
“得得得......”雲爸爸阻止了她接下去的話:“你這丫頭,但凡有所求,就像嘴上抹了蜜一樣,說的話那叫一個甜。”
“什麼叫甜啊,這本來就是我的真心話嘛。”雲舒俏皮的翻了翻白眼。
“笙簫啊,把你媳婦兒帶到那邊和你膩歪去,我還要去做一個菜,很快就好。”雲爸爸把雲舒推進玉笙簫的懷裏,轉身進了廚房。
王阿姨後麵跟了進去:“老雲啊,我來給你打下手啊。”
“後天是媽媽的忌日?你怎麼不早說,說起來,我還從來都沒見過媽媽呢。”玉笙簫神情嚴肅的說。
“嘿嘿,這不是怕你醜女婿見不了丈母娘嗎?”雲舒笑嘻嘻的說,其實,她是怕玉笙簫想起什麼不好的回憶,畢竟,他的母親是死於非命,死狀極慘,他母親的忌日幾乎是個不能提的禁忌。
“傻媳婦兒,你不要總替我這麼考慮,我沒那麼脆弱,我是男人,是你丈夫,是頂天立地的。”玉笙簫溫柔的看著她,兩人在一起這麼久,也曾互換身份過,早已心意相通,她心裏想的是什麼,他猜也猜得出。
雲舒偎依在他懷裏,摟著他的腰呢喃:“笙簫,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未來的路還很長,需要我們去堅強麵對,你媽媽如果看到你現在這麼出息,一定會含笑九泉的。”
玉笙簫在她額上輕輕一吻,輕聲說:“你也是,你媽媽看到你這麼懂事溫柔,也一定會很欣慰,人總要學會遺忘和原諒,才不會過的那麼累。”
“嗯呐。”雲舒拿出手機飛,翻出記錄簿,把玉笙簫剛才那句話記下來,然後笑著說道:“我要把孩子他爸的經典語錄記下來,將來讀給他聽,告訴他,你爸爸差一點兒就變成哲學家了。”
玉笙簫啞然失笑,這丫頭,思維總是這麼跳脫,這根本是兩碼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