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有一對情侶在說話,男的說:“昨晚因為暴雨,航班都取消了,隻好今早飛到H市。”
女的說:“笨,昨晚M市是在下暴雨,但是鄰市沒有下啊,可以乘坐動車到鄰市,然後從鄰市乘坐飛機回H市啊。”
男的一拍腦門,笑嘻嘻的誇讚:“親愛的,你真聰明。”
玉笙簫恍然大悟,原來,雲舒是采用了這個迂回的方式回了A市,怪不得他找了那麼久都沒有找到她的影子。
人說人到中年,智力和體力就都會走下坡路,他還沒到三十,沒到中年,怎麼感覺最近也有這種智力跟不上的感覺呢?難道真的老了?
他歎了口氣,和雲舒比較起來,他真的老了很多,他比她整整大六歲呢,這算不算有代溝的年齡差?
雲舒最近十分嗜睡,剛起來吃了飯,就又想去睡覺,要不是雲爸爸和水義龍說時時監督她,強迫她去散步,她恐怕會變成一隻吃了睡睡了吃的小豬。
她捏了捏肚皮上的肉,已經很壯觀了,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成為一個大腹便便的小胖子,一想到自己將頂著一顆圓圓的肚子走來走去,她就有些頭疼,唉,這就是生孩子的代價啊,誰叫她那麼渴望擁有屬於自己的孩子呢?
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耳朵一動,聽到一聲門響,立刻興奮的坐起來,“是笙簫回來了呢。”
雲爸爸無可奈何的說:“你這丫頭,都成了笙簫控兒了,你瞧瞧,笙簫才離開一天,你就坐臥難寧了。”
“嘿嘿,人家兩人感情好嘛。”雲舒笑嘻嘻的說。
水義龍也笑了,他昨天剛報了西餐培訓班,學了烤牛排,待會兒笙簫回來了,可要試一試手藝。
說話間,玉笙簫拎著行李箱上了樓,臥室在二樓,站在臥室門口,他心情忐忑,昨晚對雲舒的抵觸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待會兒可不要讓她誤以為他是在嫌棄她才好。
他努力了幾次,還是下定決心推開臥室門,走進去,剛一進去,溫暖舒適的感覺便撲麵而來,讓他忐忑的心放了下去。
好了,這次沒事,看來,他這也是一種病,隔三差五就會犯,以後一定要注意控製,至少在犯病的時候,不要讓雲舒看出端倪才好,不讓她看出端倪的辦法就是在他犯病時盡量和少和她接觸就是了。
主意已定,他便大步走到床邊,雲舒正穿著一件可愛的卡通睡衣站起來,頭發亂蓬蓬的,臉也沒洗,睡眼惺忪的。
不過,即便是她這樣衣冠不整的樣子,他看著也覺得是可愛親切,讓他忍不住會摟入懷裏好好溫存一番。
“媳婦兒,我回來了。”玉笙簫興衝衝的張開雙臂,期待著雲舒小鳥一般撲進他的懷裏,和他撒嬌。
哪知,雲舒隻是抬眼看了看他,便又垂眸打了個哈欠道:“哦,我知道了。”
又是這樣冷淡。
玉笙簫有些委屈,有些忐忑,有些擔憂。
“媳婦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玉笙簫陪著笑,盡量小心翼翼的詢問。
“回來?我一直就沒離開好吧,從哪兒回來?”雲舒詫異的看著他,他怎麼這麼奇怪呢?
玉笙簫微微一怔,大腦飛快的運轉起來,她說她一直都沒有離開,這是怎麼回事?還在為昨天他的冷淡而生氣嗎?
“媳婦兒,你乘坐那趟航班回來的?”玉笙簫不死心的又問。
“別鬧了,我一直在睡覺,這幾天我比較困,比較嗜睡啊。”雲舒有些不耐煩的說,這家夥,一天一夜不給她打電話不說,一回來就問莫名其妙的話,她很閑嗎?
雲舒不耐煩的擺擺手,那樣子,就像是在驅趕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小動物一般,玉笙簫覺得很失落,很委屈,可又沒什麼辦法。
他忽然想到,雲舒是不是失憶了,昨晚的事情對她刺激太大,所以影響到了她的記憶,讓她一下子記不起來了?
他又聯想到那塊木鳳丟失的事情,心裏更是忐忑不安了,自從木鳳丟失,中邪發狂的事情倒是再沒有出現過,但是,不出現並不代表著不會出現,比如現在,她不是發狂,而是失憶了?
得出這個結論後,玉笙簫的心更加不安了,他不敢告訴雲舒這個猜測,怕她擔心害怕,也不敢告訴雲爸爸和水義龍,怕他們跟著瞎操心,隻能自己隨時觀察,隨時做出對策。
水義龍接過玉笙簫手中的箱子,把他拉到廚房,興致勃勃的指著那一盤黑糊糊的牛排說:“笙簫啊,我剛報了一個西餐培訓班,學了做牛排,這可是我第一次下廚,你來看看,這手藝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