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冷笑一聲:“這是我聽到的最冷的笑話了,你不缺錢,那幹嘛去冷飲店當服務員,還被人扇耳光?有毛病嗎?”
赤練聽到這樣的冷嘲熱諷,也不生氣,也不辯解,隻是微微笑了一下,聳聳肩道:“很快你就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雲舒不耐煩的說:“我沒興趣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隻關心你什麼時候離開這裏,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把我攪得煩不勝煩,還有,早晨能不能別在我家窗戶底下鬼哭狼嚎?打擾我的睡眠懂不懂?”
赤練不以為意的笑道:“你想離開,我可以隨時帶你離開,讓我不打擾你的生活,對不起,不可能,每天早晨我練嗓子,唱情歌給你聽,除了能讓你心神愉悅之外,還能叫你早起晨練,孕婦不可以總在家呆著,不然很難順產。”
雲舒冷哧:“說的就像你生過一樣。”丟下這句話後,她就昂首挺胸,目不斜視的向前走了。
散步回來後,她吃了一個蘋果,坐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尹諾有些天沒回來了,說是出去辦事,電話也打不通,不知道去了哪兒,真讓人擔心。
雲舒給尹諾打了個電話,電話提示音依舊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好吧,關機。
ABC三位保姆是那種出了名兒的嚴肅認真的人,和她們聊天,還不如看偶像劇,無聊透頂。
雲舒唉聲歎氣的坐著。
忽然,門鈴響了,A跑出去,快遞送進來一份文件,雲舒接過來,打開,從裏麵抽出一張支票,一張無上限,沒有寫數字的支票,署名是赤練。
雲舒這才意識到事情有些大條了,她憑著自己獨具的慧眼,把那張支票翻來覆去看了又看,終於確定,這是真的支票,赤練真的是大款,或許,財力比玉笙簫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麼,接下來的問題就是,這麼一個錢多的沒處花的帥哥,為什麼來她這裏,每天忍受著她的白眼和冷嘲熱諷,還贈送她無限額的支票,除非--他瘋了。
可事實證明,他不僅沒瘋,還很正常,很有城府,或者說,老謀深算,那麼,就是他有圖謀。
雖然雲舒想不出他究竟有什麼圖謀,她的身上還有什麼值得圖謀,最值錢的可能就是玉氏總裁夫人這個身份,可是很快,這個身份就不是她的了,所以,在她這兒耗著還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就是因為不知道為什麼,她才擔心,於是,雲舒決定,從今天起,她要減少外出,鍛煉身體在家裏,反正家裏也有活動室。
國內,玉笙簫得到消息,有一個名叫赤練的男人每天覬覦他家媳婦兒,並且送給他家媳婦兒一張無上限的巨額支票。
這個消息對玉笙簫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他深吸一口氣,按了按隱痛的太陽穴,閉眼沉思。
就在不久前,劉玲傳送來一段音頻錄音,那是艾米和吳茵的通話記錄,從那段錄音中,他確認了家裏的假雲舒就是艾米,還確認了艾米和吳茵都是知情人,一起合謀算計他和雲舒。
不過,這些都是早已知道的東西,現在,他發現事情向著不受控製的方向而去,那個對他很友善,對他有養育之恩的姨媽,似乎並不是真的善良,她和媽媽之間有恩怨糾葛,或者說,她還做過什麼對不起媽媽的事情。
這個時候去追查媽媽的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但是,在調查幕後那人屢屢受挫的前提下,還不如順著這條線索,迂回的調查,也許還能收到意外的收獲。
他開著車沿著繁華的街道慢慢的走,思考著去調查這件事的最佳人選,思來想去,還是想到了一個故人--淩寒。
聽說,他現在身份不同了,是公安部的副部長了,年紀輕輕就升到那個位置,據說是因為前不久立了大功,破獲了一件轟動全國的案子。
而那個美麗淡雅的顧暖在那之後就消失了,再也沒有人見過她。
幾經周折,當玉笙簫見到淩寒時,幾乎沒認出這個長著青黑胡茬,神情頹喪的男人就是曾經那俊朗如玉樹蘭芝的淩寒。
他更沒有想到的是,淩寒身居高位,沒有意氣風發的遊走於官場,反而所在A市一隅,喝得酒氣熏天。
淩寒的秘書帶著玉笙簫來到淩寒的公寓,打開門,剛開始時,淩寒還沒有認出玉笙簫,過了一會兒,他才拍拍腦袋,自嘲道:“瞧我這記性,連故人都記不住了。”
“你怎麼?”玉笙簫沒說下去,麵前此人,官場得意,必然情場失意,看他的神情就知道了。
淩寒微微一笑,沒有接他的話茬,倒了一杯酒放到玉笙簫的麵前:“陪我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