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急急忙忙上了樓,不一會兒拎著一個醫藥箱下來,從裏麵取出鑷子,把刺進藍天肉裏的玻璃碎片取出來,然後上了藥,用紗布包紮好,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說實在的,剛才她緊張,那是真的緊張,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有個真的關心她的人,就算他關心的是雲舒,她心裏也是感激的,所以,剛才的緊張是真心的。
藍天看艾米這副真情流露的樣子,自然也是開心的,畢竟,雲舒還是很關心他這個大哥的,這丫頭,就是暖心,剛才包紮傷口也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疼了他。
藍天頓了頓,歎了口氣說:“藍大哥早就告訴過你,豪門生活不是那麼容易的,新聞媒體裏報道過不知多少這樣的例子,你卻總是不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不過,玉笙簫欺負了我妹子,不能就這麼算了,大哥替你出頭,你放心。”
艾米沒想到,替藍天包紮傷口一個小小的舉動,居然能收獲這麼好的效果,她差點兒開心的跳起來,不過,未免藍天看出端倪,她還是按捺著心中的喜悅,低著頭說:“藍大哥,我不想讓你為我為難,路是我自己選的,苦果自然應該我自己來承受,怨不得別人。”
說著,她的眼圈又紅了,並不是真心覺悟了,而是恨玉笙簫做的絕,自從她流產以後,玉笙簫就凍結了她可以用的所有卡,隻是每個月給她打一筆生活費,和她以前每個月奢侈的生活相比,現在活得就像個窮鬼,這種沒錢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
藍天看她這副小心翼翼的樣子,更是心疼的不得了,他情不自禁的握著艾米的手說:“你放心,藍大哥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送走了藍天,艾米的心情就如花兒般綻放,明媚的不得了,她哼著曲兒,在屋裏扭來扭去,吳茵那個老妖婆,不讓艾米動不動就給她打電話,說白了,還不是怕她那點兒齷齪事被玉笙簫知道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她連這點兒常識都沒有嗎?
艾米掏出手機,想了想,還是放了回去,那人是個厲害角色,他說過,除非他主動聯係她們,否則,她們絕對不能主動聯係他。
過了很久,久得玉笙簫以為,淩寒不會給他什麼消息了,哪知,這一天,他被邀請到淩寒的公寓中。
淩寒和幾個月前那副頹廢的樣子有些不同了,整個人整理的妥妥當當,如果說從前的他是傲雪的寒鬆的話,那現在的他就是出鞘的寶劍,寒光逼人。
過去的溫潤再也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淩厲,逼人的淩厲,也許,這就是上位者的氣勢,經過了這麼久的磨練,他已經越來越像一個掌控全局的王者。
玉笙簫進了屋,屋裏隻有淩寒一人,他坐在吧台旁,手裏握著一個酒瓶,看到玉笙簫進來,手腕動了動,給兩人都倒了一杯酒。
“來,先幹一杯,再說別的事。”淩寒微微一笑,舉起手中的酒杯。
玉笙簫也不推辭,在他對麵坐下,拿起屬於他的那杯,舉起來和淩寒碰了一下杯,然後仰頭,一飲而盡。
“好,爽快。”淩寒看著玉笙簫,星眸中有些意味不明的東西,敏感的玉笙簫察覺了,笑了笑。
“怎麼,被你查出什麼驚天大陰謀了嗎?”玉笙簫半開玩笑半認真。
“還真是。”淩寒又給兩人倒了一杯酒,“你有沒有想過,你母親其實沒有死?”
玉笙簫的笑容凝結到臉上,臉色一點點的沉下來:“淩部長,有些話可不能亂說,十幾年前,我明明親眼看著母親下葬,怎麼會?”
淩寒似笑非笑的說:“好像你也說過,當時你母親居住的莊園遭遇了大火,當你發現你母親是,她的屍體已經燒成了黑色,根本看不出真實容貌。”
玉笙簫怔了怔,是的,當時,那具屍體和母親的身高胖瘦一般無二,開始時,他也有猶疑,隻是,他在那具屍體的脖子上發現了母親的那條項鏈,那是母親最喜歡的一條項鏈,是他去野外探險親手采來的寶石串成的,上麵刻著他的名字。
母親說,那是她兒子送給她最珍貴的禮物,她要長長久久的保存著,直到永遠,他相信,母親不會輕易丟棄那條項鏈的。
玉笙簫沉吟片刻,說道:“雖然那具屍首看不清真實麵目,但是,上麵有一件很重要的信物,所以,我認為那絕不可能有假。”
淩寒又笑了:“可如果,那件信物是有心人故意放上去,目的就是讓你們以為,她真的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