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悲從心來,雲舒的眼淚就如開了閘的河水,嘩嘩的流了下來,哭的玉笙簫手忙腳亂,六神無主。
他一向鎮定沉穩,隻有遇到雲舒的事情,才會失魂落魄,手忙腳亂,他握著雲舒的手,連聲道歉:“都是我的錯,媳婦兒,你別自己虐待自己,頭發扯掉了,就不好看了,對頭皮也不好,你不放心我,至少也應該相信聶崢嶸,他是什麼人,是反恐精英,九死一生的回來,那麼危險都沒丟掉性命,對他來說,這隻是個小任務,一點兒危險也沒有的。”
雲舒將信將疑的問:“真的。”
“真的,絕對比金子還真。”玉笙簫恨不得舉起雙手發誓了。
“那好吧。”雲舒低了頭,又重新抬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電視屏幕,果然如玉笙簫所說,他們所在的這艘軍艦性能和攻擊性都要好上許多,對方已經有頹敗的趨勢。
這樣,就好。
等從江麵上脫險,回到A市的時候,已經是當天晚上了,玉笙簫護送著雲舒來到王子言居住的別墅下,他握著她的手,有些難過的說:“媳婦兒,最近一段時間,我不能過來找你了,我請聶少給你這裏派一些人手,保護你的安全,這段時間你盡量不要外出了我怕他們對你不利。”
雲舒就算再糊塗,也明白笙簫是惹上了麻煩,恐怕還挺大,最近一段時間的確不太安全,不過,她覺得她和笙簫關係也不是那麼深,最多就是個炮友,難道會有人盯上她?怎麼想也覺得不可能。
所以就說,有時候,有些事情不說清楚,是會造成誤會的,比如說,玉笙簫沒有和雲舒說明白,就給了她一種錯覺,那就是他們關係不親密,就算出去,那些人也不會盯到她身上,卻不知道,她本來就是玉笙簫的妻子,前段時間成功的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林希兒身上,是因為林希兒是特工,遇到危險完全可以自保。
玉笙簫太想念雲舒了,才會大意失荊州,帶著她去什麼山莊,這下子,讓對方看出了雲舒的重要性,恐怕一不小心,他們就會對雲舒下手了。
“你答應我,這段時間不要出去,好不好?”玉笙簫還緊緊抓著雲舒的手不放,他不放心,怕雲舒有什麼閃失,偏偏,最近一段時間他都會很忙,根本無暇顧及雲舒。
“好啊,我答應你,你放心回去吧,倒是你,一定要小心啊。”雲舒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給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玉笙簫心裏還是七上八下的,但也沒辦法,把雲舒帶在身邊,危險會更大,而且,有很多事情都是一下兩下解釋不清楚的,萬一她和自己鬧起別扭來,那就更麻煩了。
玉笙簫幾乎是一步三回頭的看著雲舒,雲舒環抱雙臂,隨意的笑了笑,然後心裏就覺得很不可思議,像笙簫這樣好的個人條件,難道會稀罕一個拖家帶口的寡婦嗎?難道就是因為約了幾次炮?那也太深情了吧?
她暗自搖搖頭,轉身回了家。
家裏,雲爸爸,水義龍和王子言都沒有睡,三個人焦慮的坐在沙發上,雲舒和玉笙簫一晚上不歸,他們倒不會擔心什麼,兩口子長時間不在一起,小別勝新婚嘛,可連著兩天沒有音訊,這就有些不對勁兒了。
雲舒推開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人,愣了一下,然後心虛的笑著:“哈哈,你們還沒有睡啊?”
王子言率先站起來,怒衝衝的說:“你還知道回來啊,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呢?”
雲舒訕訕的的說:“額,遇到一個朋友,聯絡了一下感情。”她抬眸小心翼翼的看了王子言,發現對方根本沒有買她的賬。
“那個,感情不錯,忘了時間,哎呀,好子言,你就不要生氣了嘛。”雲舒見三人都不理她,索性用上殺手鐧,連撒嬌,帶耍賴。
王子言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她,伸出手指點了點她的額頭說:“以後你再這樣,我就帶著三個孩子消失,讓你找不到我們。”
孩子可是雲舒的心頭肉,誰消失也不能讓孩子消失,笙簫雖然最近在她心裏的地位提高了些,可也還沒有上升到與孩子一般的高度,所以,這是她堅決不能看到的。
“好子言,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這樣了,我保證,你知道,我這個人想來守諾,言而有信。”雲舒鄭重其事的說。
“怕了你了,快回去睡覺吧。”王子言看到雲舒回來,緊繃的神經驟然放鬆,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嗬欠往樓上走去。
雲爸爸和水義龍也無可奈何的看著雲舒,雲舒小心翼翼的走過去,給這個捶捶肩,給那個捏捏腿,賠了不是,這件事才算揭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