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恭敬的施禮:“回王妃,大皇子陛下今天白天騎馬墜下來,摔壞了腦袋,陛下請了國際知名的腦科專家醫治,可聽說,他已經腦死亡了,現在雖然還喘氣,卻已經是植物人了。”
雲舒失神的鬆開婢女的手,望著蒼茫的星空,心裏一陣陣打鼓,在這種時候,大皇子出了這種事,會這麼巧嗎?
“雍王呢?”雲舒深吸一口氣,忽然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就像在做夢一樣,如果說大皇子的墜馬和玉笙簫沒關係,她才不信呢。
“陛下召見雍王殿下,去了有一個時辰了,還沒回來。”婢女答。
雲舒擺擺手,讓婢女下去,把屋裏的所有人都攆出去,然後閉上眼,靠在椅子上思考,她幾乎可以斷定,今天發生的一切,和玉笙簫有關係,可是,在全是大皇子勢力的京都做這樣的事情,他難道不怕不能脫身嗎?
懷著這樣忐忑不安的心情等了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晨,婢女來報,雍王殿下回府了。
雲舒急匆匆的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下,推門出去,玉笙簫果然坐在書房裏,可能是最近太疲勞了,正用兩根手指揉捏頭部。
雲舒進了書房,關上門,房中隻剩他們兩口子,她看著玉笙簫,忽然覺得從前熟悉親密的枕邊人變得陌生起來,從前的玉笙簫對人也很冷漠,那種從骨子裏透出來的疏冷讓人望而生畏,公司員工攝於他的威嚴,從不敢糊弄他,都是兢兢業業的工作。
現在他也疏冷,可是那種疏冷中透著絲絲威嚴,盡管她不想承認,卻也不能不發現,他那種渾然天成的貴族氣息已經顯露無疑,甚至,還有一種王者的霸氣。
聽到動靜,玉笙簫就知道是雲舒來了,他緩緩抬起頭,看著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慨:“媳婦兒,這麼早,怎麼不多睡會兒?”
雲舒看著他,眉頭攏上清愁:“眼下這種朝不保夕的情況,我能睡得著嗎?”
玉笙簫走到她身邊,將她拉入懷中,坐在他的腿上,在她側臉上輕輕一吻:“相信我,這種情況隻是暫時的,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到你頭上來,要想改變這種被動的局麵,就得主動出擊。”
雲舒偏頭問她:“這麼說,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了?”
玉笙簫笑了:“人各有命,隻能說大哥他命該如此,不過,皇宮裏那位妒婦也真是了得,這麼多年了,除了大皇子,皇上竟然別無所出,你說,是不是被我撿了大便宜?”
雲舒將頭靠向他的胸膛,輕輕的說:“可我隻想我們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再也不分離。”
“我這樣做就是為了我們能好好的生活在一起,永遠不分離,雲舒,相信我。”玉笙簫撫摸著雲舒柔順的發絲,鄭重承諾。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皇宮,自古皇宮就是一潭深水,古代帝王都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現在雖然稍有收斂,可有幾個女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而且,如果你想得到大臣的支持,是不是也得靠聯姻?我不希望我的丈夫,被其他女人分享,如果是那樣,我寧可出宮,找一個僻靜的角落,和我的孩子們靜靜的生活,永遠不再見你。”
“你說什麼呢?傻丫頭,我是那樣的人嗎?你知道的,對女色,我從來都很淡,此生有你一人足矣,雲舒,千萬不要自暴自棄。”玉笙簫將她緊緊摟在懷中,忽然想起今天皇帝召見他說的話。
皇帝一夜之間似乎蒼老了許多,他靠坐在禦椅上,蹙眉看著玉笙簫說:“笙簫,大皇子一去,朕的皇子僅剩你一個,Z國的振興就要靠你了,你剛剛回來,還不熟悉朝中情況,沒有屬於自己的勢力,朕想著,給你配幾個側妃,就從朝中各大重臣家中尋找,你意下如何?”
如果從朝中重臣家中尋找未出嫁的女兒做側妃,無疑是對他的一種巨大幫助,他可以在最短的時間裏站穩腳跟,可是,真的那樣做的話,對雲舒會非常不公平,她家裏無權無勢,心思單純,恐怕不是那些女人的對手,而且,雲舒的性格非常倔強,如果他有了其他女人,她很有可能一轉身,就逃到他再也見不到她的地方,那樣的結果,是他不想看到的。
“陛下,兒臣不想依靠女人來鞏固實力,古往今來,有實力的人都是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新天地,兒臣也想挑戰一下自我,望陛下恩準。”玉笙簫跪下去,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跪過任何人,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來到這個鬼地方,跪拜下跪幾乎成了常事,等他登基後,一定要改變這種惡俗的習慣,讓人人都平等,平等的站在朝堂上闡述自己的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