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雲舒再次醒來的時候,她正躺在帳篷內的大床上,玉笙簫緊緊握著她的手,守在床邊,看到她醒來,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
“媳,媳婦,你,你醒了?”
“嗯,我昨天......”雲舒有些遲疑,昨天的事情,她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後來好像出現了什麼東西救了她,又好像沒有,究竟是怎麼脫險的呢?
玉笙簫顯然不想讓她回憶起昨天的情景,急忙打斷說:“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是我不好,沒有陪在你身邊,讓你受了驚嚇。”
“哦。”既然都過去了,雲舒也不想知道昨天究竟發生了什麼,記憶力模糊的片段也許是夢中出現過的,那樣不愉快的驚恐畫麵,她再也不想重溫了。
玉笙簫在她床邊守了一夜,看到她醒來,叫了醫生進來給她檢查後,沒事,這才放心的在她身邊躺下,摟著她的腰,輕聲說:“我們再睡一會兒吧,好困。”
雲舒身體虛弱,睡多久也能睡著,兩人相擁著,又陷入了沉睡。
這邊雲舒做著好夢,那邊卻已炸開了鍋,大臣們在皇帝的議事帳篷裏齊聚,紛紛議論著今早看到的不可思議的一幕。
兩隻吊頸老虎被啃咬的隻剩下皚皚白骨,陰森森的樣子昭示著昨晚發生了可怖的事情,雲舒是用了什麼辦法才將這兩隻老虎收拾成這般摸樣?沒有工具,沒有幫手,單是她一個人,處處透著詭異啊。
“皇上,此女有些不尋常,撇過此番的事情不說,上次不知用什麼妖法傷了那些精英,到現在身體還沒有養好,這樣的女人,實在不配做雍王殿下的王妃。”
“臣附議。”
“臣附議。”
......
一時間,大部分大臣都上訴,要求廢除雲舒雍王妃的頭銜,貶為庶民,可皇帝心裏清楚,玉笙簫當日為了雲舒,九死一生的來到京都,夫妻倆感情深厚,怕不是他們說一句話就能管用的,這件事,他還真拿不定主意。
皇帝疲憊的擺了擺手說:“罷了罷了,等雲舒醒來後,問清楚了再說,說不定,大家都是瞎擔心。”
大臣們見皇帝做了決定,自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紛紛退出了營帳。
玉笙簫和雲舒醒來的時候,營地裏已經開了鍋,雲舒和玉笙簫走出營地,沿路遇到的人,無論官職大小,都對她一直側目,眼神中有些狀似害怕的東西。
雲舒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她是變醜了,還是變凶了,那些人為何會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雲舒想不明白。
“你過來。”雲舒勾了勾手指,將一個不遠處的護衛叫過來,蹙眉問道:“那些人在議論什麼?”
護衛哭喪著臉,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王妃,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雲舒知道,這護衛不是不說,是不敢說,看樣子,在她沉睡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玉笙簫將自己的心腹叫過來,問了幾句話,心腹將剛剛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大臣聯名上書,要求將王妃變為庶民,這樣大的事情,誰敢直接和雲舒說?
玉笙簫聞言,臉色變了變,握著雲舒的手,對她說:“媳婦兒,你先去營帳裏待會兒,我去去就回。”
雲舒點點頭,她知道,玉笙簫是要找皇帝說話,那天不知在樹林裏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一下子就讓這些人對她這麼忌憚了呢?
她明明記得有兩隻吊頸猛虎撲過來,後來的事情怎麼就一點兒都記不得了呢?雲舒柔柔鬢角,覺得很痛苦,她的這個記性,似乎越來越差了呢。
皇帝 看到玉笙簫過來,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這個兒子,別的事情惹不急他,唯獨雲舒的事,不管大事還是小事,他都操心。
“爸爸,聽說大臣們來過了?”玉笙簫往日沉靜的眸中掠過一抹急躁,隻要和雲舒沾邊兒的事情,他都冷靜不下來。
“是啊,不過,笙簫,我知道你的心意,暫時不會動雲舒,但是,如果日後她有什麼異常舉動,傷害你或者國家,我是不會饒了她的。”皇帝沉聲說道。
“爸爸,雲舒很善良,也很單純,國家大事她不會摻和,如果不是我,也許她就在家裏安安靜靜的度過這一生,根本不會被卷到宮裏的是非中去,不是任何一個女人都喜歡權勢,她就不喜歡,所以,她沒什麼可懷疑的,如果您非要懷疑,還不如懷疑我。”玉笙簫倔強的仰著頭,他不喜歡聽皇帝剛才說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