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諾盯著那本證件,還抱有僥幸心理,試探的問:“這是假的吧,你逗我玩的?”
聶崢嶸冷哼一聲:“逗你玩?我什麼時候逗你玩過?對於你的事情,我從來都是十分認真的。”
尹諾欲哭無淚:“不是吧,我不想結婚,不願結婚,更不願意和你結婚啊。”
聶崢嶸歎了口氣說:“晚了,順便告訴你,我們的婚禮定於三日後,婚禮禮服待會兒送到,花童就是我們的兩個寶貝,你收拾收拾準備當新娘吧。”
尹諾還想說些什麼,聶崢嶸已經酷酷的轉身離開了,留下失魂落魄的尹諾捏著手裏的結婚證皺著眉頭發呆。
討厭,早知道要照結婚照,告訴她一聲嘛,她去重新照一張漂亮的,瞧瞧這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照的,那麼傻,真是丟人。
聶崢嶸酷酷的走出去,關上門的一瞬間,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好家夥,去和那丫頭宣布一下婚訊還嚇出他一頭汗來,這可有損他聶崢嶸的威名啊,誰讓他擔心尹諾不答應了呢?唉。
尹諾望著緊閉的房門,忽然蹦到床上,開心的跳了跳,因為擔心被聶崢嶸發現,這才沒有大聲呼喊,天知道,她等這一天等了有多久。
依著聶崢嶸的蝸牛性子,如果她不離開,不刺激他,就算她一直留在他身邊,他也總是會擔心這個擔心那個,不會徹底下決心娶她。
他受重傷昏迷不醒的時候,她就想和他登記結婚,就算他死了,她也陪著他,和他一起在陰曹地府做一對鬼鴛鴦,可惜,遠在異國他鄉,就算想辦個結婚證,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件事就此擱置。
聶崢嶸醒來後,她因為他不珍惜自己曾經憤恨過,傷心過,最後還是原諒了他,說到底,他也是在為他們的將來打算,就算方法用的迂回了些,心意還是好的。
那時候,她就想著今天了,他這個人,總需要有個幕後的推手,推他一把,那種性子沉穩的人想要一個推手,太難找了,尹諾前思後想,想了很久,這才想出了這個辦法。
她將繈褓中的孩子狠心的丟給雲舒,做出一副傷心欲絕,遠走他鄉的姿態,讓聶崢嶸時時刻刻後悔煎熬著,然後又在模特界混的如魚得水,以另外一種瀟灑的樣子出現在他的麵前,讓他以為她早已不把他放在心裏了。
然後,再沉穩的性子也受不了被她忽視,再加上那三年的漫長等待和他如今的地位,終於,尹諾的陰謀得逞了。
尹諾在床上蹦了一會兒,然後蹲下來,捧著結婚證哭了,這一天,她等的太久了,久得她以為會等不到了。
那三年,她看似瀟灑,實則沒日沒夜都在煎熬,異國他鄉的景色雖好,卻抵不過她心頭的思念煎熬,好多次,她都險些跑回來,跑到孩子們的身邊,回到他身邊,想著就這樣在他身邊默默的陪上一輩子也成,最後還是克製住了,她知道,這件事一旦開始了,就沒有停止的理由。
聶崢嶸打了個幾個電話,吩咐手下去籌備婚禮,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在想,待會兒尹諾出來,會是什麼反應呢?
他承認他懦弱,不敢再進臥室裏看她,他怕看到她惱怒的眼神,他在沙發上一直等待著,等了很久,才聽到尹諾推開門走出來。
他躊躇的站起來,忐忑不安地看著尹諾的臉,她好像哭過了,眼睛紅紅的,嫁給他就讓她這麼難過嗎?他很失落。
“諾諾,我......”一向口舌伶俐的聶崢嶸不知此時該和尹諾說些什麼,似乎說什麼都不合適。
“首飾呢?戒指呢?聶崢嶸你個混蛋,你都要娶老娘了,連個戒指都吝嗇的不給老娘買?”尹諾張牙舞爪的說。
聶崢嶸呆了呆,這似乎是,成了?她不反對?
後知後覺的聶崢嶸險些沒快樂的跳起來,他眨了眨眼睛,輕輕的吐了一口濁氣,柔聲說:“諾諾,我在南非排了一塊原石,雕刻了一對戒指,比玉笙簫和雲舒的那對還漂亮,刻了咱們倆的名字,你喜歡嗎?我拿給你看?”
說著,聶崢嶸上樓從保險櫃裏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捧到尹諾麵前,打開,裏麵靜靜的放在兩枚璀璨奪目的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