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對她很滿意,安分,聰明,不該是自己的,一點兒都不覬覦,這性子真是 好極了。
她笑著偏頭去看新竹,笑嘻嘻的問:“新竹啊,你今年多大了?”
新竹依舊是妥妥的回答:“回姑娘,新竹今年十六了。”
“哦。”雲舒點點頭,依稀記得這個社會的規矩,女子十六就算是大的了,如果是養在民間的,這年齡就不好許人家了,不過,她是宮裏放出來的,自然是不同的,有些人家就喜歡這種經過訓練,知書達理的女子。
“待我閑下來,替你留意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總要先定個人家,將來才不至於婚事被耽誤了。”
雲舒說話很隨意,就像在嘮家常,可聽到新竹耳中,卻是深為震撼,這話應該有兩層意思,一層,許是真的為她打算,考慮她的終身大事,另一層,可就是將她歸為細作一類了,也難怪,她是從慧妃那裏來的,即便不是慧妃或是雍王的細作,雲舒心裏肯定也是會懷疑的。
“姑娘,新竹還不算太大,還能伺候姑娘。”
“你多心了,新竹,你當然得伺候我幾年,若不然,我一時去哪兒找你這麼得體,知進退的丫鬟,隻不過,伺候我歸一回事,找人家是另一回事,可以兩不誤的。”雲舒知道新竹誤會了,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嗬嗬的解釋。
新竹心裏放鬆一些,這才明白,雲舒是實心實意的替她打算,不由得心裏一暖,眼睛有些酸澀,自從進宮一來,除了整天的小心翼翼,何曾感受過如此溫暖的關懷之情?
“謝姑娘,奴婢一定死心塌地的效忠姑娘。”新竹鄭重其事的行了個大禮,雲舒也不阻著她,她知道,新竹這是在表明誠意,雖然她之前是慧妃的人,但隻要拉攏得當,也還是可以為她所用。
兩人說話間,就已經回到雍王府門口,這個時間,雍王府的人除了值守的人,應該都去休息了,四人放輕了腳步,準備躡手躡腳的進門去,一回到上房所在的院落,雲舒便對新竹擺擺手,示意她自己去休息,不必管她。
新竹會意,轉身離開了,雲舒則躡手躡腳的想要溜進廂房,結果,一腳抬起懸在半空,便聽到身後一道男聲冷冷的響起:“去哪兒了,這麼晚回來?”
雲舒暗自叫苦,她睡了三天,玉笙簫就三天沒有回府,又聯想到前段時間他回府的次數,她便大膽的猜測,這雍王府興許隻是擺設,玉笙簫不經常回來的。
即便心裏有了這樣的猜測,雲舒進門時還是下意識的放輕了腳步,擔心萬一玉笙簫在屋裏,她會吃不了兜著走。
可惜,玉笙簫的耳朵哦也不是擺設,院落中有一絲風吹草動都逃不開他的耳朵,雲舒這般沒有練過武功的女人,雖然體態輕盈,腳步聲聽到他的耳中,卻依然有些沉重,不難辨認。
“我......”雲舒身體驀地一僵,渾身上下像是被毛毛蟲爬過一樣,不知是什麼感覺,她戰戰兢兢的回過頭,陪著笑臉說:“管家傳話,說王爺準許奴婢出府賺些生活資用,因著找到些門道,一時興奮,奴婢就,就回的晚了些。”
“哦?”玉笙簫走到她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她,深處修長的手指,輕輕勾起她的下巴,輕聲說道:“興奮的去了妓院?我倒是不知道,女人去了妓院能做什麼?”
這句話說得幾位無恥,雲舒吃驚的瞪大雙眼,她原來就知道她的一舉一動瞞不過玉笙簫,本以為這件事他吃些才會知道,哪知,她剛一進門,他便知道了。
這說明她身邊有奸細,可是,新竹,小七和小九都是跟著她一步不離,四人都是剛進門,所以,不可能是他們,這麼說,今天一天,其實還有另外的人跟著她?而且,那人武功高強,神龍見首不見尾?
雲舒驚出一身冷汗,就算三天前玉笙簫毫無理由的強暴了她,她此時也沒有立場來說話理直氣壯,隻能低著頭說:“我隻是去談生意了,以後保證白天去,而且,絕不晚歸。”
“談生意了,嗯?”玉笙簫忽然將她拉到懷裏,咬上了她的耳朵,聲音頓時呈現出魅惑的感覺:“那麼阿雲究竟是談了什麼生意?”
耳垂上蘇蘇麻麻的感覺襲擊著雲舒的感官,經曆了三天前的一幕,她當然知道接下來會進行什麼,可是,她不想做玉笙簫的侍妾,一個王府中沒有地位的侍妾,是永遠沒有出頭之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