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雍王有了雲舒這麼個寶貝,來錢這麼痛快,那不是一個活的聚寶盆嗎?有了錢,何愁大事不成?
即便如此震驚,新竹也沒有亂了分寸,她十分鎮定的指揮兩名護衛將幾大箱銀子落了鎖,抬上早已備好的一輛馬車上,趕著往山上走,馬車才裝了一下半,山上那些才是重頭戲。
這條路通往靈隱寺,雖然是盤山路,但因為來往的香客眾多,皇家早已撥了銀錢,重新修了這條路,因此,趕著馬車上山不算什麼難事。
前來觀看節目的客人們已經按照邀請函上寫的號碼找到座位,果然如事先宣傳的一樣,價格最貴的,可以看的最清楚。
此番節目表演的舞台搭在樹頂上,利用的是一些木質的結構支撐的架子,不會壓壞樹木,效果卻又如正好建在樹頂一樣,讓人看著十分新奇。
台下議論紛紛,客人們對這種奇怪造型的舞台很是感興趣,紛紛猜測這台子是怎麼建造的。
開始時,議論聲很大,空曠的山林中充滿了沸騰的人語聲,可是,當一群飛鳥撲閃著翅膀,腳上纏著五色彩帶從四麵八方飛出來,飛向天空的時候,那嘰嘰喳喳的空靈的叫聲被用特殊的裝備放大了無數倍,顯得更加悅耳動聽。
如果說百鳥齊飛的壯觀景象震驚了四座,那麼飛鳥來朝的盛景就更加讓人震撼,雲舒身著一襲男裝,從紗幔籠罩的涼亭信步走出,手中握著一柄晶瑩剔透的玉笛,笛音響起,是一曲歡快的樂音,那樂音帶著穿透人心的魔力,震撼著每一個人。
瞬間,那飛向高空的白鳥忽然調轉方向,重新回到雲舒身邊,在她身邊圍成一個圈,緩緩振翅飛翔,腳下的彩帶有規律的飄動著,形成一種難以形容的奇景。
瞬間,空地上方才還沸騰的人語聲沒有了,所有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她,表情陶醉,那笛音清澈如溪,蕩滌著每個人心靈深處的汙垢,讓大家忽然回歸純摯的心性,癡癡的看著樹林上方,露出陶醉的笑容。
一曲奏罷,空山中響起雷鳴般的掌聲,那些公子小姐,達官貴人們,爭先恐後去手工玫瑰的購買處,一捧一捧的買著玫瑰,在玫瑰下方的流言帶上寫上自己的名字,然後送到事先準備好的收集筐中。
眨眼間,數十個玫瑰筐就已經堆滿了玫瑰,五顏六色的,十分鮮豔好看,如果不是走近了瞧,一定以為這滿筐的玫瑰是早晨新摘的新鮮花朵。
雲舒退場的時候,給隱在幕後的紅粉樓劉媽媽做了個手勢,劉媽媽激動的嘴唇哆嗦,從事這一行以來,她還從沒見過掙錢掙得如此容易的。
雲舒這姑娘不愧是雍王看重的女人,真是十分有能耐,既漂亮,又會掙錢,聰明大方,哪兒看哪兒順眼。
當然,更順眼的還是銀子,劉媽媽看著那一箱箱抬上馬車的銀子,激動的滿眼放光,雖然雲舒隻同意給她三成,但即便是三成,也抵過她過去十幾年掙得所有銀子的總合了。
她暗下決心,一定要抱好雲舒姑娘的腿,讓她以後掙錢時,都不要忘了拉她一把,在紅粉樓呆了這麼多年,從一個當年當紅的花魁熬成了這裏的老鴇,多少艱辛,多少苦痛,難以細說。
若不是別的行當不熟悉,這等生意她早就不想做了,現在,雲舒的別開蹊徑,仿佛給了她一條新的路子,讓她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想到這裏,劉媽媽更加賣力的收起銀子來,還不時的瞥一眼隱在紗幔後麵的雲舒,那一襲白袍,玉樹蘭芝的男子是雲舒,這是她事先知道的,可就算是知道,她也還是為她俊俏的裝扮所吸引。
隨便一個女人都可以換上男裝,但換上男裝還能在舉手投足間表現出如此的風度和氣韻,將一個渾身華貴之氣的男人表現的如此淋漓盡致的,雲舒還是頭一個。
真是了不得,恐怕等到明天,這滿京都的閨秀都會暗自打聽這位雲天公子究竟是什麼來路,都會將這位神仙般的人兒當做自己心目中的如意郎中,那勢頭,恐怕直追雍王殿下了。
劉媽媽經營紅粉樓這麼多年,別的不說,看人卻是十分準,她心裏這麼猜測著,在第二天便成了現實,有些外向大膽的小姐們甚至將京都素有美名和才名的公子們列了個榜,雖然雍王殿下還是美男榜的第一名,但據說這個第一名封給雍王的時候還是引起了不小的爭議,說他和雲天公子不相伯仲,雍王勝出,也就勝在一個身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