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想是一回事,輪到真的去做的時候,卻又是另一回事了,雲舒僅僅搬出府一天,他的心裏就怎麼也靜不下來,一閉眼,就是她笑吟吟的摸樣,一睜眼,滿屋空落落的,帶給他無窮的寂寞。
所以,他 很快就後悔了,追到了雲舒住的院子裏,近乎死皮賴臉的要了她一次,又破天荒的去看了她排演的節目,然後像中了毒一樣,又在深深的渴望著她。
雲舒覺得今晚的玉笙簫格外熱情瘋狂,與以往不同,他一次又一次的索取著,時而溫柔,時而粗魯,這場事進行了後半夜,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他才擁著她沉沉睡去。
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雲舒醒來時,看到身邊依舊沉睡的玉笙簫,望了望窗外,太陽已經升起了老高,這樣的情況隻能說明,玉笙簫為了她沒有去上早朝。
這可是重大事件,老皇帝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而遷怒雲舒,將她歸為禍亂宮廷的那種紅顏禍水?欲殺之而後快?
天。
玉笙簫醒來時,便看到雲舒戰戰兢兢的看著他,眉頭緊蹙,麵帶苦色,不知又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
若是從前,她心裏為難什麼他才不會擔心,現在不一樣了,她的情緒能輕易牽動他的,所以,他很是照顧她的感受。
“怎麼了?”他問。
“殿下,您今天沒上早朝。”雲舒哭喪著臉。
“哈哈,本王昨日已經請了假,今天不用去了。”玉笙簫大聲笑起來,原來,這丫頭一大早恍恍惚惚的,竟然是因為耽誤了他上朝而苦惱。
雲舒鬆了一口氣,提了一早晨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從玉笙簫懷裏挪挪蹭蹭的爬出來,然後披了件衣服,起身下床。
“別急,再陪我睡會兒。”玉笙簫將她一帶,重新拉到自己懷中。
雲舒隻得乖乖的呆在他的懷裏,表情很糾結,他請假了沒去上早朝,是因為什麼?她可不覺得自己會有那麼大的魅力,讓他能夠不早朝來這裏陪她。
玉笙簫摟著她,輕輕撫摸著她柔滑的青絲,心裏有種難得的安寧,甚至有一瞬間,他都想著就這樣和她過一輩子也挺好。
“阿雲,嫁給我吧。”冷不丁的,玉笙簫冒出這句話來。
雲舒怔了怔,她以為自己幻聽了,嫁給他?做王妃嗎?她沒有說話。
玉笙簫既像安慰她,又像在和她解釋,柔聲說道:“雖然我不能給你正妃的位子,可是可以和父皇母妃申請,封你為側妃,我會寵著你,護你一生安寧。”
雲舒還是沒有說話,說來說去,就是要她做小老婆,她很犯賤嗎?上趕著給人做小老婆,等他的正妃進門,她就要每日去請安,正妃不高興了,還得去伺候,看人家臉色,現在伺候玉笙簫一個大爺她都不願意,將來讓她再伺候一個?嗬嗬,想得美。
“你是怎麼想的?”玉笙簫見雲舒半天不吭聲,伸出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他的眼睛:“把你內心的想法說出來,本王恕你無罪。”
雲舒心中冷笑,瞧瞧,說個話都要先賜你無罪,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兩個人的地位不均等,她便要時時仰望著他,如果哪一天他不高興了,她就會被打入冷宮,過著淒涼的,三餐不繼的生活,她現在能掙錢,掙好多好多的錢,可以養活自己,可以獲得自在逍遙,為什麼要仰人鼻息,做一個被養在後宅裏的寵物?
她眉頭輕蹙,歎了口氣說:“既然王爺讓我說真話,那我就說了,我有潔癖,絕不和其他女人共享男人,那會讓我覺得惡心,我不是寵物,想娶我的人需要平視我的眼睛,平等的和我說話,而不是高高在上,以一副施舍的姿態憐憫我,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像是一隻寵物,搖尾乞憐的寵物。”
趁著玉笙簫還沒有震怒之前,她利落的從他懷裏滾出來,躲到離他一丈遠的地方,心中歎息,這些話終於說出來,她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瘋了,不知是因為被那些銀子砸瘋了,還是被他的話刺激瘋了,總之是瘋了。
反正也說完了,讓她死還是活就看他的了,她一反常態的梗著脖子,冷冷的看著他,將真實的心意泄露出來。
如果不是運氣不佳,在逃婚的路上遇到他,她也不會淪落到給人做奴婢的地步,如果不是她倒黴的在密室裏看到他,她也不會被她壓倒毀了清白,如果......
好多如果,可是,這世上沒有的就是如果,後悔藥是沒有地方賣得,過去她走錯了,將來就決不能行差踏錯,這個社會對女人不公,行差踏錯的女人更是沒有地方訴苦,說出來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