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寒木然的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也不看雲舒,雲舒失望的搖搖頭,歎了一口氣說:“好,既然你不後悔,那就好自為之吧,這輩子,你再也遇不到那樣癡心對你的女人了,那樣好的女人在你身邊時,你不懂得珍惜,就不要怪她絕情了。”
雲舒勸不動淩寒,被氣的胸悶,從淩府出來,繞了幾個圈,來到顧暖臨時落腳的地方,顧暖會武功,也會易容術,現在,她的身份是雲舒鋪子裏的大總管,終日以男裝示人,麵頰上粘著幾綹長須,看起來是個十分儒雅俊朗的中年男人。
她進去時,顧暖正在流淚,看到她進來,抹了抹眼淚站起來,勉強笑道:“雲舒,你來了。”
雲舒不許她叫自己雍王妃,她是真的將顧暖當做姐妹看的,所以,顧暖就稱呼她做雲舒,雲舒目露同情的看著顧暖,顧暖苦笑一下:“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去找他,他是鐵了心的,如果不是鐵了心,淩家給他訂婚,成親的日子又那麼近,他早就應該反對才是,他是要徹底的拋棄過去,拋棄我啊。”
不得不說,顧暖是個玲瓏剔透的女人,這些事情,不用雲舒告訴她,她自己就想的透透徹徹的,可雲舒還是覺得難受,顧暖這麼好的女人,怎麼就沒人疼惜呢?
“好了,別替我叫屈了,你看看,這都是最近一個月的賬目,上手你的這些事後,我才覺得自己視野開闊了,之前那些靠著男人活著的想法都淡了,以後,我就是你的大管事顧陌,過去的事情,對我來說,再也不是什麼事了。”顧暖仰望蒼天,雖然眸中還是有不舍和留戀,可也充滿了希望和自信,這樣的顧暖,真的很好。
“你不後悔就行。”雲舒就是覺得顧暖委屈,她皺皺眉頭,忽然想起一件事,然後附在顧暖耳邊嘀咕了半天。
顧暖驚疑不定的看著她,猶豫了一會兒,問:“這樣好嗎?”
雲舒一仰脖子,瞪了她一眼:“怎麼不好?你就是心軟,他都要另外娶媳婦兒了,你還顧慮這個顧慮那個,不在他心上捅一刀,怎麼讓他感覺的後悔?你放心,聽我的沒錯。”
和顧暖會麵後,雲舒一直穩妥的呆在雍王府裏,每日送玉笙簫去早朝,然後再精心的準備午餐,巴巴的守在王府門口迎著他回來。
連著好多天都是這樣,簡直溫順聽話的不得了,讓玉笙簫都驚訝不已,這一天,他下了早朝,她伺候他脫了官袍,玉笙簫將她一把拉入自己的懷裏,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問:“你是不是惹火了,最近怎麼這麼聽話溫順?簡直有些不像你了。”
雲舒低眉順目,乖巧的說:“沒有,我現在既然已經是雍王妃了,就必須時時刻刻按照宮規要求自己,這樣才你有好處嘛。”
玉笙簫驚喜的點點頭,認同道:“我媳婦兒真是懂事多了,好,好啊。”
雲舒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心想,但願過幾天,他不會被氣的七竅冒煙,暴跳如雷。
日子就這麼過著,一轉眼,就到了淩寒成親的日子,這些天,他也派出人手去搜尋顧暖的下落,結果,顧暖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也不見蹤影,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覺,其實,他對顧暖,還是有些喜歡的,他消失了,他的心裏空落落的,很難受。
到了淩寒大婚那日,風和日麗,萬裏無雲,是個難得的好日子,雲舒一大早就起來,說是去淩府幫忙結果不知跑到哪兒去了。
玉笙簫帶著賀禮到了淩府後,才發現自己媳婦兒還沒到,頓時預感不妙,他將暗衛派出去,四處搜尋王妃的下落,心裏暗暗祈禱,千萬不要是出什麼事情了,如果就像上次被赤練綁架那樣,他可真是受不了了。
不過,暗衛不一會兒就回來了,身後還跟著溫順乖巧的雲舒,低眉順目的走到玉笙簫身邊,挨著他坐下。
玉笙簫和雲舒算是賓客裏來的早的,因為雲舒是淩寒的義妹,算是半個淩家人,也幫著跑前跑後的忙著。
淩寒騎著高頭大馬去迎親,雖然穿著喜服,臉上卻沒有多少高興的樣子,他的心裏一直記掛著顧暖。
想當初,顧暖對他用情至深,一心顧忌著他的感受,現在,他都要大婚了,如果她真的在意他,為何這麼久都沒有露麵?難道,那些傳言都是真的, 她就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一想到這些,淩寒的臉色就有些鐵青。
女方沒有多加刁難,淩寒很順利的迎著新娘子上了轎,本來,迎親的隊伍要繞著京都轉幾圈的,可淩寒沒耐心,臨時讓隊伍改了路線,隻繞了兩條街就回到淩府,為此,女方還十分不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