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十幾天,那些女子最初幾天還安安分分,後來就開始鬧事兒了,不時的出點兒問題,想要吸引玉笙簫的目光。
玉笙簫倒是老實,知道雲舒受了委屈,每晚不管多忙,都要來她屋裏歇著,每晚都奮戰到很晚,希望盡快有好消息傳來。
十五天後,皇上要帶著新任太子祭天,這是大事,玉笙簫從頭一天就開始做準備了,祭天那天,宮裏各處都非常繁忙。
祭天很成功,玉笙簫興衝衝的回來,進了太子府,便看到一個美人與他偶遇,不小心摔到了他的身上,他冷冷的提醒她注意腳下的路,然後不再看她一眼,直接進了雲舒居住的寢殿中。
寢殿中冷冷清清,沒有一個人影,他四處搜尋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雲舒的蹤影,這才慌了神。
書房中,用鎮紙壓著一封信,打開一看,是雲舒留下的,她說:笙簫,我離開了,宮裏的生活我過不習慣,我過慣了閑雲野鶴的生活,受不了約束,受不了嫉妒,受不了時不時的勾心鬥角,這些都讓我心力交瘁,一想到在不久的將來,後宮裏還會出現幾十個,幾百個這樣的美人和我爭搶丈夫,我就覺得心神疲憊,我走了,不要找我,正妃之位你不要空著,留給能給你生孩子的美人,女人於男人來說,就是一個生孩子和泄欲的工具,我不能生孩子,所以自慚形穢,這就離開了。
玉笙簫看了那封信,額角上的青筋跳了跳,一拳砸在書桌上,將一張上好的紅木桌砸成了幾塊。
偏偏有不識趣的女人鑽進來,妖嬈婀娜的端著一蠱參湯進來,柔柔弱弱的說:“太子殿下,您終日勞累,喝碗參湯補補吧?”
玉笙簫怒不可遏的一揮手,將她手中的參湯拍落,瓷碗掉落在地上,摔成碎片,碎瓷片飛起來,濺到那女子的臉上,頓時,吹彈可破的肌膚上就冒出了血。
女子戰戰兢兢的從書房奔出來,都不敢大聲哭,因為慌亂,一出門就摔了一跤,若不是侍女扶著,恐怕就起不來了。
玉笙簫從書房裏出來,將管家找來,讓他將十名女子召集起來,一並帶著去了禦書房,皇上正在批改奏章,聽說太子來見,便令太監通傳。
玉笙簫跪在地上,懇求皇上:“皇上,請收回這十名女子,兒臣無福消受。”
皇帝威嚴的目光往地下掃了一眼,不悅的皺眉:“可是她們照顧不周?若是這樣,盡管遣送回家,父皇給你再選一批合意的。”
玉笙簫依舊跪著說:“並非照顧不周,而是兒臣不需要這麼多女人照顧,如果您把她們留在太子宮中,兒臣隻能另擇府邸居住了。”
皇上怒了:“荒唐,你貴為太子,怎麼能不住居住在太子宮,可是雲舒又不懂事的為難你?”
玉笙簫心中一涼,這段時間,他以為雲舒已經適應了皇室的生活,皇家上下也承認了她這個平民女子做王妃,卻忽略了她的真實感受。
如果皇上真的承認了她的身份,就不會屢屢給他送女人,不會一提起雲舒,就覺得她是小戶人家出生,身份端不上台麵,就不會覺得她不懂事,不夠端莊大方。
她是因為愛他,所以才包容了他的家庭,並非因為皇家對她的容納,恰恰相反,皇家對她從來都是苛刻的,挑剔她的言行舉止,挑剔她的出身,甚至還想拿前段時間她被擄走的事情做文章。
她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受過多少委屈,卻隱忍在心裏沒有說,現在,皇上給他送來十個女人,讓她徹底對他失望了吧?
一想到這裏,玉笙簫心痛如刀絞,其實,不守承諾的是他,皇上送來女人,他隻是借口聖旨難為沒有推拒,雖然從來不去那些女人的房中,但已經是對雲舒的一種背叛。
如果那些女人將宮裏層出不窮的爭寵手段用在對付雲舒上,她那樣的性子,就算能夠每次識破,也終有一天會不能忍受。
她在自己無法忍受之前選擇了離開,可是,她離開了,卻把他的心帶走了,他怎麼可能容忍她離開他的視線,從此和他天涯兩邊?
今天,就算是違抗聖旨,惹皇上不悅,他也要將話說清楚,這些女人他不能留,也不想留,這輩子,他隻要一個雲舒就可以了,即便不能有子嗣,寧可丟掉儲君的位置,他也要找她回來
“請父皇恩準。”玉笙簫跪在地上,深深的拜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