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點點頭。
饑腸轆轆的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附近都是山林,連隻野雞野兔都找不到,再這麼走下去,非得餓死不可。
兩人疲憊不堪的靠坐在樹下休息,忽然聽到不遠處有人在喊:“笙簫,雲舒,你們在哪兒?”
聽聲音就是顧暖和淩寒的,雲舒站起來,站的速度太快了,頭一暈,險些摔倒,玉笙簫急忙扶住她,輕聲說:“小心點兒。”
雲舒剛剛站穩,就迫不及待的喊:“我們在這兒。”
習武之人耳朵要比常人靈敏一些,聽到雲舒答應,淩寒和顧暖循聲趕過來,看到了麵有菜色,搖搖晃晃的兩個人。
“你們怎麼成了這樣?”顧暖看到雲舒的樣子,驚訝的不得了。
“有吃的嗎?”雲舒有氣無力的問。
“有,有啊。”顧暖從背囊裏取出一小袋幹糧,還有一些牛肉和水,雲舒和玉笙簫坐下來,忙著吃,連說話都顧不上。
淩寒和顧暖麵麵相覷,這兩人這是餓了多長時間啊,怎麼可憐成這樣了?
兩人狼吞虎咽的吃完東西,這才覺得腹中不那麼饑餓了,身上也有了一些力氣,雲舒又喝了些水,然後將水囊遞給玉笙簫,吃飽喝足,終於有心思說話了。
顧暖坐到雲舒身邊,拍拍她的肩問:“說吧,怎麼回事?”
雲舒掃了眼玉笙簫,在沒有查明事情原委之前,她並不想讓他們兩個知道她是聖女這件事,並不是不相信顧暖和淩寒,而是不想把更多的人卷入這場是非中去。
玉笙簫知道她的心思,岔開話題問:“還說呢,你們明明和我們一起離開,為什麼沒遇到危險,也沒有挨餓?”
淩寒看了眼顧暖,眼神閃爍,顧暖嬌嗔的瞪了他一眼,可能在示意他不要亂說話,兩人眉來眼去的,一看就是已經和好了,先前關係鬧得那樣僵,雲舒以為淩寒還需要費些功夫去軟化顧暖的心,沒想到,緊緊是一天不見,兩人就又和好了。
她歎了口氣,白了兩人一眼道:“被拋媚眼了,眉來眼去的好心煩。”
顧暖捶了她一下,嬌嗔的說:“說什麼呢,誰拋媚眼,我是不讓他亂說話而已。”
雲舒奇怪的問:“你們沒做見不得人的事情,還怕亂說話?除非,和我們不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你們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
顧暖紅著臉,淩寒倒是臉皮厚,他笑嗬嗬的從行囊中拿出一塊玉佩,上麵刻著永結兩個字,玉佩的質地是很罕見,看起來像是古玉,養的十分有靈氣了。
“這是什麼東西?哪兒來的?”雲舒想拿過來瞧瞧,卻見淩寒保護寶貝似的收回去,神秘兮兮的說:“這是我和顧暖的定情信物,想不到吧?她的那塊上刻著同心兩個字,合起來就是永結同心。”
淩寒的得意的說。
顧暖拽了拽她的胳膊,示意他不要說了,雲舒接過話茬說:“顧暖,你不夠意思啊,這麼好的玉佩,就算再寶貝,也該給我欣賞一下吧,我又不會搶你的?”
顧暖不好意思的從背囊裏取出那塊裏三層外三層包裹的玉佩,遞給雲舒說:“不是不給你看,實在是發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和淩寒竟然看到了幾輩子以前的事情,本來我是不相信的,可有這玉佩為證,又容不得我不信,在沒有確定之前,我還是不想讓你們擔心啊。”
雲舒點點頭,吭哧了半天說:“其實我們倆個也發生了一些事情,不光是你們看到了自己的前世,我和笙簫也看到了,而且,非常的離奇。”
兩方把各自的經曆說了一遍,均露出非常驚訝的表情,雲舒驚訝的看著顧暖,握著她的手說:“顧暖,你居然是聖女的那位婢女,如果這段經曆是真實存在的,那就說明我們曾經一起度過很長一段時間啊。”
顧暖也覺得驚訝,其實,當時她和淩寒與雲舒玉笙簫告別後,走了另外一條路,那條路通往一個山穀,山穀裏迷霧重重,那迷霧可以致幻,就是那種幻境,讓她看到了從前發生的事情,看清了她和淩寒的恩怨糾葛,愛恨情仇。
她曾經是聖女的貼身婢女,是聖殿唯一可以上聖宮的人,她身具絕頂武功,能夠輕鬆上下聖殿山峰最高處,負責傳達山下的消息給聖女,也負責把聖女的命令給山下的長老們,聖女對額倫族的民眾來說,是個神秘的存在,是不能輕易露麵的,而且,雲舒本人不喜熱鬧,不喜應酬,除非不得已,輕易她是不會下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