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潯,今年你已經是十四歲的男子了,凡事不可任性胡為,有不懂疑惑的盡可去找皇父皇母後,不要總是小孩心性,該是有男子擔當,作為男子一定要堅強,你要記著以後南宮家隻有你一個了。你要相信我不管身在何處都時時關心著你的,永遠不要覺得自己是一個人,知道嗎?”說完這些,南宮璟瀟又陪著南宮璟潯練了一會劍,看著他睡著才離開,在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南宮璟潯心裏還樂開了花,哥哥已經很久都沒有像今日這般陪著自己了,哪知第二日一早就聽到瀟殿下不知所蹤的消息,想他一個一直少年心性不問世事的孩子發現至親不辭而別的心情必是不能接受現實的。
據說,自從景國大皇子南宮璟瀟不知所蹤後其弟南宮璟潯被列為景國儲君。初始,南宮璟潯性格怪異,時喜時怒,對人冷漠與以往大相徑庭,其母本因大兒子不知所蹤,生死不明傷心過度,再加上連日來發現小兒子的變化更是愈加難過,遂一病不起。景國皇宮一時竟烏雲密布。好在後來南宮璟潯好似想通了什麼,漸漸的不再與人疏離,除了不與人過於親昵外,倒是與年少時沒有多大的變化,那時,南宮璟瀟已經不知所蹤將近兩年之久。
時值冬至,窗外寒風陣陣,所日來的連日大雪終於得以停歇,南宮璟潯正在桌前忙碌,在南宮璟瀟離開後,他已經漸漸接下了南宮璟瀟的部分事務。突然,冷風吹進,激的南宮璟潯打了一個冷戰,抬頭看見一黑衣人渾身帶血奔至桌前,因為受傷嚴重氣息不穩,努力的看向驚詫的南宮璟潯喊道“瀟殿下,被困於棲靈穀,求殿下...”
璟潯乍看到一身份不明者衝至自己寢宮本是震怒可聽到璟瀟名字不禁又驚又喜,慌忙上前扶住黑衣人不跌的問道“你說皇兄在哪裏?”可黑衣人帶傷撐到皇宮已經是最大極限了,現今找到潯皇子頓時精神鬆懈昏死過去。
南宮璟潯聽見兄長名字驚喜不已,可細看黑衣人渾身帶傷,又想起剛剛黑衣人對自己說到棲靈穀,馬上意識到皇兄遇險,早已忘記了自己心中的小怨恨,對著屋外早已聞聲而至的祈非大喊“找人救他,馬上準備去棲靈穀。”看著祈非將人小心翼翼的帶走又道“小心行事,不要驚動其他人。”
不到一個時辰就看見兩個身影迅速的在城門朝棲靈穀掠去,正是南宮璟潯與其貼身侍衛祈非。不眠不休的奔走了約有一日之久南宮璟潯終於趕至棲靈穀,還沒到穀口就看到大批的刖國士兵,看到南宮璟潯沒有絲毫的驚訝,其中一看似級別較高的士兵將南宮璟潯二人引至事發之地,南宮璟潯就看到無數碎石淩亂不堪的堆積在一起的場麵,心中已經開始驚慌不已,他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的時候,看到景國新任皇帝司寇惜月一臉悲痛的在石堆旁一動不動的看著軍士將碎石移開。
“怎麼回事,我皇兄在哪?”不敢去看司寇惜月證實心中可怕的假設,南宮璟潯沉聲問身邊的人“洵殿下,據稱,貴國大皇子瀟殿下置身亂石之下..”還沒說完就被一陣掌風打倒,南宮璟潯不知何時已經下馬,拉住麵前的人“你說是誰在這亂石之下?我皇兄?”那將領看著滿眼驚惶的景國小皇子,哪怕不忍也隻是扭頭看向自家皇帝司寇惜月方向道出了讓人不願意相信的事實“貴國的大皇子與赫連一族的梓涵郡主一同被困在亂石之下,至今、、生死未卜……”
被困亂石之下……生死未卜.……這些毫不留情的詞句將南宮璟潯本以為這兩年練就的情緒激的粉碎,此時的南宮璟潯仿佛又回到了皇兄剛離開的時候,惶恐,不安,可是那時他哪怕再傷心難過也是知道他在這個世界上,跟自己呼吸著一樣的空氣,他說過,不論何時他總是關心著自己的,可是現在呢,快兩年了,在自己以為終於可以見到他的時候卻隻是看到一堆亂石,不見了,可能已經不見了……
想著那個從小不管何時何地總是遷就自己的俊朗身影,南宮璟潯已經完全沒了思維能力,他朝著那堆亂石奔過去,僅用著雙手不停的挖著那堆碎裂的石頭,嘴中不停的喃喃說著“不會的,不會的,皇兄你等著我,我來救你了,不會的,……潯兒來救你回家了,皇兄……”身旁的祈非看著精神依然崩潰的少主,沒有阻止他已經流血額雙手依舊在亂石之中移動隻是默不哼聲的蹲身做著跟自己主子一樣的事情,他也不能相信,那個一直笑容和煦,從小就才華橫溢的男子現在正置身這亂石之下。
不遠處的司寇惜月仿佛沒有看見不遠處的兩個徒手搬動碎石的身影一般,一直呆愣的望著碎石,仿佛天荒地老也不能讓他回神現實一般。被璟潯傷了的將領看著自家皇帝與前麵仿佛失心瘋一般的景國儲君深深的歎了口氣,心裏麵隻想的是誰說皇家無情,景國小少主此刻擔心的是自己的兄長,可自家皇帝呢,是你設局將那女子困於穀中,現今顯然生機渺茫你作何感想,是否後悔如此這般對她。轉身吩咐身邊人幾句,看著那堆亂石,心中也想著亂石之下的人,但那人卻是沒人注意到的拓跋花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