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楊波感到心內悶悶的沉重,他停住不說了。
杜眉平靜的說:“幹嗎不往下說下去呢?你們的孩子生了嗎?”
楊波說:“我們的事情得罪了我的全家,老婆、兒子、女兒,聯合一起,關了我鄭州的水泥店,我同她失去了聯係,她現在狀況,我一概不知了!”
杜眉沒再說話,無語的扶著方向盤,轎車在高架路上飛馳著……
半個月後,杜眉約楊波到她家裏去一趟,是上午時分,楊波開著三輪車出發了。
交往快一年了,這女人從沒讓給她買一件衣服,讓他招待一頓飯。說實在,這女人穿的衣服都是論百論千的,他買不起。這女人出生溫州海邊,是吃海鮮長大的,他領她進過普通酒店,問一普通海鮮菜一盤上百元,他還是買不起,他望而卻步。今天去她家裏,去市場買幾樣生海鮮,花個三、兩百元,這自己買得起,不然一個男人,老去女友家吃白食,心裏總是不舒服的,不平衡的。
楊波進到鎮上的蔬菜市場,花了二百元買了三樣海鮮,興高采烈地去杜眉家了。
杜眉今天是專門接待楊波的,家裏衛生搞的窗明幾淨,醬紅色的木地板打了蠟,擦的油光閃亮。她搽了油的黑色長發披在肩上,作了麵膜的臉顯得白白嫩嫩,眉毛描過,雙唇略施口紅,穿一件白底黑點的毛絨睡衣,睡衣是從前邊一掩,中間係軟腰帶的那種。會打扮的女人,連腳下的棉拖鞋,也是精挑細選的是棗紅色的,這上搭下配,是又和諧又恰到好處,她這一套裝扮,活動在室內空調到二十度的溫室裏,完全是一楚楚少婦。
室內燈光女人選的是有紫有紅,粉黃的窗簾落地遮嚴玻璃窗,室內是半紫又半紅,那種溫馨,曖昧,是燈光朦朧,人也朦朧。
進了屋,楊波把幾樣海菜掂到廚房,問女人:“我買這幾樣菜可以嗎?”
杜眉在廚房間大眼一看說:“很好!沒想到你這麼細心,知道我愛吃什麼,今天中午讓你嚐嚐我的烹飪手藝。”
杜眉說罷,一隻細白的手抓住楊波的手脖說:“走!中午做飯時間還早,到客廳裏我們聊著玩,你個死老東西,昨天晚上騷擾了我一夜。”
杜眉這又拉又說,又是媚眼,楊波心內一下熱血沸騰,雙手抱起女人,女人順勢雙手攬著了楊波的脖子。楊波抱著杜眉坐在了客斤沙發上,楊波伏下頭和女人狂吻起來……
兩人吻夠了,女人說:“你不是一直報怨我是光讓你看不讓你吃嗎?今天老娘放肆開了,讓你想咋吃就咋吃,去到衛生間衝個澡,衛生間給你準備有睡衣,我在臥室床上等你!”
哎呀!這女人,今天是太陽從西方出來了嗎?
衛生間,楊波躺在盆池裏,熱水泡著,他心內卻有股悲喜交加的感覺。來江南快一年了,他看到廠裏男男女女,一場接一場的風流韻事,他尋思把打工人發生的這些事寫一本小說,他腦海中思忖設計了一個一個禁不住女色誘惑的農民工,拿著辛辛苦苦掙的汗水錢,養家養兒的活命錢,撲進女色的懷抱。設計了唯一一個不近女色,隻同女人聊個閑話,打打球的打工老人,如何的把握住自己?如何的坐懷不亂?可今天這個老打工人就在女人家的浴盆裏,有個女人正裸著身在等他展示男人的威力,他也禁不住女人誘惑呀!
唉!那個男人不好色?多者是遇不到女人給他機會而已。
楊波在構思的書中設計別的男人時,是不等女人願意,有機會就不顧一切撲向女人的餓虎餓狼。今天的自己,是女人安穩的等著,自己真要毀了書中設計好的正派老人形象嗎?沒辦法,當女色進攻過來時,不好抵禦呀!當初自已同杜眉交往,思想中也並非正人君子,是挑逗過幾歡杜眉後,人家就沒一點反應,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不好吃,不想吃了。今天杜眉這葡萄送到咀邊了,不吃那才是傻子。什麼正派清廉?男人食色,那才是正性也。
躊躕滿誌,雄心勃勃的楊波出了浴室,到臥室撲到了杜眉身上,幾多撲騰,幾多翻滾,誰知道楊波卻是上了陣拉不開槍栓的敗兵,他陽痿了。他氣喘籲籲的被杜眉推下身,杜眉血紅著臉怒斥到:“每見一回,都見你饞眼巴巴的,不知你有多大能耐儲藏著,今天我放肆開了,你會幹嗎呢?隻會噴大話的東西!靠邊歇著吧!”
兩人喪氣的休息了許久,杜眉從床頭摸出一粒膠丸,扔給楊波:“給粒偉哥嚐嚐,再不中就永遠別找我了!”
…………
是農曆的臘月初八,許林收到女大學生文荷的電話信息:學校臘月初十放假,明天上午十點在老地方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