暢想片刻,男人的思緒恢複過來,或許是久久不說話的緣故,他的嗓音有些沙啞,輕咳一聲,這才恢複如常,“蘺兒放心,待你生下孩子後,我們就回莊子裏住!”淩江蘺腹中有孩子在,受不住舟車勞頓的辛苦,自然隻能在產後出發。
淩江蘺乖巧地點點頭,環抱男人的手緊了些,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了一個弧度,聲音亦是變得明快起來,不像方才那般低沉,“那我們就這樣說定了!”
對於從前的生活,她心中甚是懷念。若不是時局所迫,她真想立馬搬回去住!
如今夏雪回歸,與天狼成了婚,桃粉和秋風亦是即將完婚,她心中很是放心,自然可以安心離開王府了。
男人仿佛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突然眸子微微眯成了一條縫,眼神裏透露出絲絲不快之意,他道:“不過如今玄天國不安穩,敵國虎視眈眈,我們得等內憂外患平定後才能離開。否則我終身愧對於先皇與玄天臣民!”他是皇室子弟,自然有護國之心。
淩江蘺點點頭,表示明白,如今玄幻國最大的外患,便是虎視眈眈的西涼。此前玄晨如此算計淩江蘺,虞寒卿自然沒有忘記這筆仇,如今西涼國又開始蠢蠢欲動,虞寒卿這是打算新仇舊恨一起算賬了。
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玄晨回到西涼後,心裏悵然若失,整個人沒了多大精神,又受了些傷,身子大不如前,且香妃奸細的身份被挑破,他頓時沒了對付玄天的心思,變得消沉無比,再不似從前那般雄心壯誌。
別人隻當自家皇上身子受損,龍體大不如前,卻不知他真正患的是心病,壓根不是身體本身的緣故。
心病還得心藥醫,可是心底的那抹泓泉卻是恨自己入骨,兩人畢生不會再有交集。
總之一句話,玄晨的病無藥可醫,他日漸消沉,無心征戰疆土,如今指揮兵士調度的,卻是國後雪薑。
然而對於這一切,淩江蘺絲毫不知,玄天目前暫時平靜下來,虞寒卿便很少去朝中,隻一心陪她養胎。
兩人日日待在淩煙築,隻一心等待孩子的出生。
這日陽光充足,淩江蘺纏著男人到花園裏散步,隻是身子漸漸沉了起來,隻走了幾步路,她便覺得累了。
見她仄仄的模樣,身後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將人拉住了,隨即拍了拍自己厚實的肩背,揚聲道:上來吧,我背上你和孩子,我們到涼亭處歇息片刻。
淩江蘺內心一動,拉了拉礙事的裙角,猛地跳到了男人的背上,嘴角滿是幸福的笑意。待穩穩趴好後,她這才緩緩問道:“相公,你日日讓小廚房給我做滋補的羮湯,我都吃胖了,我可覺得重了?”
男人的背膀很是寬厚,他穩穩地將女人背住,步子很是緩慢,又怕壓到腹中的胎兒,他隻能單手摟著淩江蘺的翹臀,另一隻手扶著她的腹部。
這樣高難度的動作讓他手很酸,好在淩江蘺清瘦。不過,雖人沒有多少重量,虞寒卿還是累得汗水直冒,不過他並沒有放下淩江蘺的意思,而是用動作回答了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