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以後凡是跟奶奶沒有關係的事情,就不要來找我了!”擺了擺手,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頭也不回的走了。
還能從反光鏡那兒看到段冷鬱看著她離開的方向,直到車拐了一個角,才徹底地從她眼前消失。
扯了扯嘴角,卻發現苦澀的要命,聽到他說那個人有病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什麼病?病的重不重,而不是認為那個人活該。畢竟,在她的認知裏,除非是重病,不然段冷鬱不會過來找她。
可是,即使是重病又能怎麼樣呢?她是不可能過去看他的,說實話,她對他一直有怨恨,這種怨恨隨著時間的流逝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一連幾天她都能碰到段冷鬱,有時候是在街上,有時候是在小區門口,甚至有時候在公交車上。看他在車上被那麼多人擠來擠去,不耐煩的一直在皺眉頭,可當她看過去的時候,他總能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努力讓自己狠下心來不去搭理他,可當公交停下來的時候,她明明還沒有到站,就提前下了車。
“你都不用上班的嗎?”找到附近的公園,找了一個涼椅坐下來。
“你下班時間就是我上班的時候。”段冷鬱坐在她身旁開口,細碎的陽光通過樹木照在他的臉上,給他整個人都渡了一層淡淡的金色。
眼眸深沉,薄唇微微抿起,襯衫的扣子沒有扣完,露出裏麵小麥色的皮膚,整個人有說不出的高雅氣息。
段溫暖側頭看了看他,明明兩個人都是同一個父親生的,結果差別待遇就這麼大。她應該很生氣很生氣的,尤其是對他。可她卻生不起氣來,她想,她對他是有憐惜的,畢竟,他算是她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所以,你這是在抱怨我不好說話了?”
“我哪敢啊!”段冷鬱急忙擺手,他才沒這個膽子,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看她為他給一群男生打架是有了崇拜之心還是畏懼心裏,反正在他的心理,這個姐是絕對不能惹的。
“就知道你沒這個膽子!”看他急忙撇清的舉動,段溫暖笑了笑,整個人隨著這個笑容有說不出的溫暖氣息。
看著她的笑容,段冷鬱僵了僵,他姐長的挺漂亮的,他以前從來沒發現過。
“姐,你說,我一個大男人天天跟著你,已經快一個星期了,再難的事你也應該被我打動了吧?”
“想得美!”段溫暖翻了一個白眼,“我是看公交車上人太多,空氣太渾濁,所以下來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剛一說完,段溫暖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她這不是不打自招麼?
“嗯,多虧了我姐,我才有幸下來呼吸新鮮空氣,我姐最好了!”段冷鬱很是附和地點頭,隨即摟住段溫暖的脖子,把頭歪在她的肩上,一副撒嬌的模樣。
段溫暖嘴角抽了抽,為了收買她,有必要出賣色相嗎?
“起來!”段溫暖一巴掌打在他的肩上,“多大的人了!還像小孩子一樣,也不覺得丟人!”
“不覺得,在我姐麵前我一直都是個孩子!”段冷鬱攬著她就是不鬆手,段溫暖嘴角抽了抽,剛想站起來給他一個過肩摔,段冷鬱已經被人扯到了一邊,隨即嘴角挨了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