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月直接把她扶了進去。
趙落煙看著眼前的齊威朗,她的身體顫抖得厲害。
心頭明明有很多話想要說,可是看著他的眼睛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葉玄月輕聲歎氣。
趙落煙的臉色顯得蒼白無比。
她伸出手,然後把那一株水蓮花塞到了齊威朗的手裏頭。
齊威朗猛然一愣。
這樣東西……
這難道是……
他的腦海之中立刻回想起了之前葉玄月帶到紫砂島上的那一株蓮花。
這幾乎長得一模一樣,應該就是同一種東西。
但是,落煙怎麼會有?
他還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其中的玄機。
而趙落煙則是低著頭。
她一開始很想為自己辯解,但是她突然反應了過來。
她把這株蓮花給了齊威朗,那麼她自己便沒有靈藥了。
不但如此,她為了隱瞞陳家,她還得做出一番,自己已經痊愈的模樣來。
她死死地咬緊了自己的嘴唇。
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還能夠有生機。
如果她注定要死的話,她寧願在齊威朗心中,她永遠是一個見異思遷,對他從未付出過半點真心的混賬。
這樣,她反而能夠好受一些。
但是,當趙落煙抬起頭看著齊威朗的麵容,她的眼中卻隱約泛起了淚光。
她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有機會再看見他。
她的聲音低沉而晦澀。
“一半內服一半貼在你被蛇咬傷的傷口之上。”
“這半瓶藥,配合著一起服下。”
“你我之間,從此恩斷義絕。”
“我們兩個人之間,兩不相欠。”
“我欠你的感情,這瓶藥和蓮花,便已經償還得幹幹淨淨。”
“從今而後,我們再無半點瓜葛。我會是陳遠恒的妻子,與你從此便是陌路人了。”
這番話說出,齊威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的眸光之中也閃過了一絲淡淡的痛楚。
他看著眼前的女子,聲音聽上去低沉嘶啞。
“我不需要你的藥。”
趙落煙驚愕地抬起頭看著齊威朗。
她的眸光之中帶了一絲絲的著急。
他怎麼能夠不要呢。
他若是當真不要,豈不是……豈不是……
她的心一下子就亂了起來,蛇的怨氣已經開始吞噬她的身體和靈脈,她喉頭一甜,險些氣急攻心,吐出一口血,但是她硬生生地忍住,蒼白的臉色上浮現出了一絲不自然的紅暈。
她的聲音幾乎在顫抖。
“不……不……”
齊威朗則是深深地看著眼前的這個女子一眼,她看上去好像風一吹便要倒下了。
他閉上眼睛,讓自己不看她的麵容和她的眼睛,聲音也顫抖得厲害。
“你還是走吧。”
……
葉玄月在旁邊安靜地看著,她正打算開口打破僵局,卻聽見齊家的那個五夫人突然尖酸刻薄地開了口。
“你現在又來做什麼好人了?”
“我們齊家,跟你的確沒有半點幹係。”
“畢竟你們趙家顯赫,我們齊家無論如何,也是高攀不上的。”
“威朗,你若是還覺得自己是齊家的人,便給我把這個女子趕出去!”
葉玄月眨了眨眼睛,有幾分頭疼。
這……這還有來添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