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月這一修煉,就是整整兩天兩夜過去了。
她醒過來的時候,才感覺渾身都有些酸麻。她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體,想了想,往外頭走去。
學院外頭很安靜,看著好像是清晨。
她隨意地往前頭走了幾步。
想了想,去了韓五平的辦公室。
韓五平果然在裏頭,他好像有些忙,正在低著頭刷刷地寫著什麼東西,聽到聲音,他抬起頭,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少女,眸光裏頭流露出些吃驚的神情。
“嗯?”
“我以為你會早一些找我的。”
“怎麼樣,扶雲塔有趣麼?”
他突然還對葉玄月眨了眨眼睛。葉玄月默默咳嗽了一聲,突然有些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妥當了——扶雲塔……有不有趣不知道,但是反正她回想起來,覺得的確有些驚險。
不過也讓她得到了一些好東西,總的來說,算不虛此行吧。
“你隨便坐吧。”
“後頭應該也沒有什麼事情了。”
“你應該靜下來心來好好修煉一陣子。”
其實這也是葉玄月想要做的事情。她的確應該閉關修煉一陣子了。她眼下最為缺乏的就是時間。
時間根本不夠用。
她恨不得自己能會分身術,這樣就不用這般捉襟見肘了。
葉玄月猶豫了一下,抬起頭,忍不住開口問道。
“學院後麵真的沒有什麼事情了麼?”
韓五平看了她一眼。
“我想想……”
“對於新生來說,的確沒有什麼。課程也不是強製你們一定去聽,你撿重要的聽一聽,有幾個老古董的課無聊得很,你不聽也罷。”
比如某個老古董教習,原來是朝堂上頭當禦史諫官的,修為一般般,卻偏偏規矩又多話又多。
成天就知道教導這些孩子忠君的道理,什麼倫理綱常,他說起來是一套一套。
韓五平是當真覺得去聽他講一堂課,還不如自己隨便修煉修煉。
葉玄月抿了抿唇。
韓五平看了眼前的少女一樣,他覺得她整個人的狀態還不錯,有一種……怎麼說呢,他打心眼裏頭,覺得這個少女,是一塊好料子。
但是最缺乏的就是打磨。
眼前的她,已經給他一種,有光芒微微泄漏出來的感覺了。
韓五平想了想,繼續開口說道。
“對了,還有一個武科舉考試。不過這個東西,跟你們新生注定是一點兒關係沒有的。”
“皇城學院每一年都會有些學生被交換去邊關。這個規矩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變改過,哪怕是當初……”
韓五平突然閉嘴,然後咳嗽了兩聲,繼續說道。
“反正陛下的意思,是皇城學院的學生,也是要見些血的,不能被養在溫室裏頭。”
“不過新生申請的話,也不會被通過。”
“而且這裏頭的彎彎繞繞很多,不同的地方,完全不同。”
“有的地方,也不會讓皇城學院的學生前去。”
韓五平隨意地說著,然後一錘定音地下了總結。
“總而言之,你最近好好修煉便是了。”
“到明年,你若是還是如今的這個修為,難免有些說不過去。就算我們皇城學院挺你,外頭難免也有風言風語的。”
“你是應教習收進來的人,就不應該丟了他的麵子。”
“他的麵子……可是很值錢很值錢,超乎你想象的值錢。”
韓五平劈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話,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開口問道。
“對了,你記得有一點,最好不要對別人說,你去了扶雲塔的事情。免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