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玄月看了一眼這老道士,她抿了抿唇,開口問道。
“四聖獸?”
這老道士看來是知道什麼了。這老道士的鼻子紅得發亮,他伸出手撓了撓他自己的頭頂的那個歪歪扭扭的發髻,然後葉玄月聽見這老道士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
“我也隻是之前……聽過一些傳聞。”
“據說,這如今,已經是個禁忌了。”
“這雕像……”
他抬起頭看著,麵容之上的神情頗為為難。
“我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處理。此物能有何用處?”
葉玄月則是伸出手,她輕輕地撫摸著這四尊幽涼的雕塑,不知道為何,卻有一種心血來潮的感覺。她低下頭,專注地注視著眼前的雕像。
她開口說道。
“此物或許有用,不如帶著吧。”
這老道士看向葉玄月,眸光之中,似是流露出了淡淡震驚。
“你打算留著?”“我……我隻知道,神界曾經有大人物探查過……咳咳,類似這等圖騰,一律不許保留。我當初曾經因為好奇,偷畫過一副畫,正是這四個雕塑神獸,險些惹了大禍上身,
最後萬般無奈,隻能把那卷軸封印起來。”
“畫尚且如此禁忌,你若是把雕塑帶出去,說不定會有麻煩也說不定。”
葉玄月聽見這老道士這樣說,心裏頭越發明白,他果真是知曉些什麼,她轉過頭來,盯著他的眼眸,看得認真,然後葉玄月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
“那……你為何要畫那副畫像?”
這老道士又撓了撓他那歪歪斜斜的發髻,神情之中滿是為難,隔了許久,他方才輕聲說道。
“之所以要畫那副畫像,是因為……我當初好奇,想要知道……咳咳,妖神殿裏頭有什麼。”
他這句話一出。
別說葉玄月了。
就連辜婆婆,韓儀子,連那海老頭的眼眸都齊刷刷地看向他,這老道士被眾人盯著,有些局促不安,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
“那都是不知道多少年之前,年少輕狂的事情,天不怕地不怕的時候了。”
“我總想著畫些旁人不敢畫的內容,去些……旁人不敢去的地方。”
“當初的妖神殿也不是如今這等頹唐的,而且我當初自恃身後有長輩可以護持我太平——所以方才鬥膽一試。”
“我見到的……”
“說起來奇怪得很,我離開之後,大病一場,不知道為何,對於裏頭發生了什麼,見到了什麼,全都記得不是很清楚,整個人混混沌沌地過了三年。”
“然後方才畫了那副畫。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為何會動筆描繪出那四種神獸的模樣來,好像冥冥之中,有某種力量在驅使著我一般。”
這往事也塵封在這老道士心裏頭無數年,如今他說出口,反而像是消了一口心頭大石,整個人反而痛快了許多。“那副畫後來因為成為了禁忌,險些招惹上巨大的麻煩,被我自己封印住了之後,我便也把此事全然忘記得一幹二淨,直到看見了這四尊雕像,才又想起了,這不知道多少
年之前的這樁舊事來。”
葉玄月聽著這老道士的話語,她神情冷靜而又鋒利,她看向他,詢問的語氣也是認真的。
“那卷軸你帶在身上麼?”
“不知道,是否能夠看一看?”
這道士看了一眼葉玄月,似是有些微微錯愕,不過還是極其爽快地點頭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