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羽並不知道,萬千千已經對他動了歹念。他也萬萬想不到,這個少女居然會懷揣這樣隱秘而狠毒的心思。
此時此刻,他走在山脊的道路上,這青年的神情有幾分複雜。
化龍丹……
他自然並不喜歡穀參安。甚至可以說,他對於這位景璽宮遠道而來的客人,心存厭惡!
但是項飛羽也不得不承認,長老說得是對的。
他的確什麼都不做,才是最為正確的道路。
正確……
並不代表,他一定要朝著這個方向走去。
項飛羽抿了抿唇,他看向他自己的手腕,然後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大步流星地往前走去!
……
葉玄月看向遠處縹緲山峰,雲霧渺茫,而謝長風則是抬起頭,眼神之中透出了些感慨之色。
“便是此處。”
“我認識這裏。這裏距離景璽宮不遠了,應當再趕路幾日,便會到了。”
“不過……我之前在白蛟之地失蹤,想必景璽宮多半已經當我出了意外。我若是重新出現,或許會有些麻煩。”
“我想要從景璽宮脫身。”
葉玄月看向他。
“那你的意思,是不回去景璽宮麼?”
謝長風搖了搖頭。
“我們當初飛升到神界的時候,各自留了一塊玉牌在景璽宮。薑源池被其他勢力帶走的時候,連帶著他的玉牌也被帶走。”
“我若是想要離開景璽宮,得想辦法徹徹底底解除我同這勢力的關係才行。”
“雖然麻煩,但是也許會有其他辦法,我還是想要回去看一看。”
“也許,能夠同景璽宮談判一二。”
冷莫燃看向謝長風,他的神意堅決,顯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而葉玄月則是看向眼前曲折的山路,她牽著寧洛的手,開口說道。
“你若是想要脫身,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盡管開口便是。”
謝長風這樣信心滿滿,也是因為他手中還有百裏幹戈未曾動用的神力,不過,他看向身旁的葉玄月,說道。
“不知道其他人在景璽宮之中過得如何。”
“其實我們當初飛升到景璽宮中,也措手不及,這勢力雖然大,但是內裏也隱隱有等級森嚴,我們這種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煉者,並沒有特別優待。”
“其他的弟子,倒是對我們有所抵觸。而我更是得知,其實如同我們這般從下界飛升上來的修煉者,隻占了很小的比例。”
“但是——卻很是出過幾個了不得的大人物。”
“所以,其他弟子的態度,都是有些忌憚我們。”
“似是擔心我們搶了他們的風光同好處一般。”
這也是正常之事,葉玄月看向遠處的山崖石壁,她開口問道。
“你們幾個人裏頭,除了被帶走的薑源池,同你之外,還有沒有,被景璽宮看中的人?”
謝長風回答得極為幹脆。
“也是有的。”
“項飛羽的天賦似乎不錯。”
這也不意外。他當初在賀蘭天府之中,似乎也得了神王傳承。這個青年,是那種越到後頭,越有韌性的人。
葉玄月在半神之地的時候,對他的印象也不錯。而且葉玄月記得,這個青年,似是有些奇異之處,
他的直覺十分敏銳,若是能夠在神界更進一步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