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飛羽用力攥緊了這瓷盒,瓷盒入手一片滾燙,他咬緊牙關,強忍著這種高溫灼燒的痛苦,卻根本不鬆手片刻。
而對麵的穀參安則是盯著項飛羽,眼底浮現出了一抹輕蔑的笑意。
項飛羽聽見穀參安冷冰冰地開口說道。
還不把你手中的丹藥交出來?
難道你們景璽宮的長老,沒有告訴你要怎麼做麼?
他看向項飛羽的時候,眸光閃爍,裏頭湧動的,卻分明是殺意!他在看見項飛羽的那一刻,便沒有打算讓眼前的這個青年活著了。
他之前已經答應了萬千千。
要讓她勝過眼前的青年。
那麼最為保險的法子,自然是讓眼前的這個青年,成為一個死人!隻要這個青年死在這裏,萬千千自然永永遠遠勝過他。
而且——到時候,隨隨便便推在他頭上一個私藏丹藥的罪名便是了。區區一個普通神將級別的弟子,即便是有些天賦,景璽宮也不會為了這樣一名弟子,同他翻臉。
所以穀參安幾乎是怡然自得。在他看來,他隨隨便便動一動手指,便足以秒殺眼前的項飛羽,讓他灰飛煙滅不得生。
項飛羽緊鎖眉頭。
他的手指攥緊那枚瓷盒,他開口說道。
我不會給你的。
穀參安的笑意帶了嘲諷。
怎麼,你還當真想要為了你那個同鄉女子出氣不成?
你以為,你算什麼東西,可以同我作對?
項飛羽的麵容卻冷硬得很,他像是一塊堅硬的磐石,手指之中的瓷盒的溫度逐漸冷卻下來,沒有那般灼燒得手掌火辣辣的疼痛,他開口說道。
不。我不是為了幫萬千千,而是因為我純粹地討厭你而已!
他這句話說得堅決無比。
穀參安的神情之中浮現出了一縷不可思議,下一刻,項飛羽居然主動出槍了!
他搶先一步出槍,這也意味著,再也沒有半點轉闔的餘地。這個來自半神之地的青年,根本就沒有猶豫過,他不管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要承擔怎麼樣的後果,但是如今他出槍,卻一往無前。
他不喜歡穀參安。
所以他就要出槍。
就如此簡單!
穀參安是真的沒有想到對麵的這個土鱉青年,居然還會搶在他前頭動手的。他的身形微微搖晃了一下,眼前的家夥運槍的瞬間,他的長槍倒是帶了幾分淩冽陡峭的神力。
穀參安感覺這長槍有一種勢如破竹的威力,若不是因為他具有半龍血脈,身體遠比普通神將堅硬無數倍,說不定還當真會被他在身體之中,戳中一個血窟窿來。
穀參安眯了眯眼睛,他往一旁閃躲,對麵的人槍尖微微上挑,卻迸出了強勁氣息,他手臂被擦碰到,居然多了一道血痕。
他低下頭看著他自己肩膀之上多出的血痕,眼眸之中流露強烈的怒氣!
你居然能傷我?
他知道他自己的身體何等強悍的!
但是不論這青年手中的長槍有何不同之處,他冷哼一聲,從他身上升騰出了一道龍影!
他若是認真起來,對麵的這個景璽宮的普通弟子,絕對不可能是他對手。
他的本體,強過他無數倍!
他擁有半龍血脈,這個普通青年,根本不可能同他比擬。
穀參安的手握緊拳頭,他的衣袍因為氣勁衝擊,一寸寸的崩裂開來,顯露出了一道道的青筋,從他的耳後,生出了一片片的鱗片!
這是半龍之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