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濟實力和民生幸福的提升,我想是兩大主線。”潘寶山道,“城市建設隻是一種輔助,我不想作為主抓工作來對待。”
“可以。”鬱長豐略一猶豫,道:“不過在細化上要動一番腦筋,包括落實推進,都有一定難題。”
“鬱書記,我不敢說夙夜在公,更不敢說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肯定會盡可能地把自己的光和熱奉獻給鬆陽的明天。”潘寶山道,“請鬱書記後鑒,還有方部長和焦秘書長,也請你們見證!”
“你決心可見。”鬱長豐笑了起來,“哦,省委決定讓你來鬆陽挑起重任,並不隻是空口發令,也會在實際行動上有所體現,你來鬆陽,總歸要給你帶點東西。”
“多謝鬱書記關心!”潘寶山連忙表示感謝。
焦自高一旁笑了,“潘書記,你可不要客氣,是想要個項目,還是想要筆資金?”
“從長遠來看,項目比較好。”方岩看了看潘寶山,建議道:“一個好的項目,就有可能帶動一個產業群。”
潘寶山明白方岩的意思,他也這麼認為,不過想一想覺得太不現實,他真心想要的項目是港口。鬆陽要是有了港口,在發展上就是豁然開朗,可是海域問題是個難點,按照以前他策劃的沿海行專題報道來看,如果硬要從友同市劃一塊過來,怕是又要引起什麼大事件來,不利於地方維穩。所以,潘寶山覺得要港口這個項目,可行性很渺茫,幹脆就不提。
不過,從要項目的角度來看,除了港口之外潘寶山還真不知道要什麼,鬆陽這幾年的發展趨勢不太明朗,要引進項目,必須得有一定的承接基礎,可現實條件並不具備。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有了承接基礎,完全就可以自己招商操作了,根本不用省裏來贈送。
“我不要項目。”潘寶山沉思了一陣,對鬱長豐認真地說道。
方岩一愣,焦自高也很意外,難道潘寶山想要資金?要錢的確實惠,但缺乏戰略眼光,反正他所知道的,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要資金而不要項目的。
“資金可是有限的啊。”焦自高笑了笑,對潘寶山道:“最多也就十個億,沒準還不夠你修一條路的呢。”
“我也不要資金。”潘寶山麵色嚴肅。
“哦,那你想要什麼?”鬱長豐微微一笑。
“我想要兩個字。”潘寶山極其莊重地看著鬱長豐。
“嗬嗬,可以,你說,哪兩個字?”鬱長豐覺得潘寶山要的很有新意。
“政策。”潘寶山平靜地說道。
“政策?”鬱長豐稍稍一皺眉頭,隨即就笑了,“好,我就給你政策!”
這一下,潘寶山可放心了,他來鬆陽決意要大刀闊斧地幹一通,中規中矩按部就班肯定不行,肯定要突破常規,這就難免要有所看起來不合常理的地方,沒有省裏的政策支持根本不行。
“鬱書記,其實我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潘寶山看著鬱長豐,“像現在,包括以前,我一直算是謹小慎微的,說話、做事總是瞻前顧後,好像非要把方方麵麵都照顧到了才行。可是,我覺得那不利於開拓創新,因為四平八穩就沒法很好地突破。”
“嗯,你說得很好。”鬱長豐聽後欣賞地看著潘寶山,“鬆陽的發展就需要大膽創新,要突破常規觀念,用新思維去謀求發展,但同時也要牢記一點,不能脫離實際,‘解放思想’是要提倡的,但後麵緊跟的是‘實事求是’,其中的道理你應該懂。”
“鬱書記,你說的我明白。”潘寶山道,“突破常規不是時時處處要突破,而且也不是為了破而破,而是為了立。”
“沒錯,不破不立,不立不破。”鬱長豐道,“那是辯證統一的。”
“鬱書記,我還有點個人方麵的顧慮。”潘寶山道,“一旦工作上放開了手腳,可能會導致工作作風的一些改變,進一步講可能就會得罪一些人,俗話講積毀銷骨,人言確實可畏,我擔心會因此受到某些省領導的誤解。”
“隻要是為了工作,隻要心裏無虧,那還怕什麼?”鬱長豐道,“妄語有時日,正身行一世。”
“好,有鬱書記這句話就夠了!”潘寶山身子一直,“我相信自己的未來,相信鬆陽的未來,更相信瑞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