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寶山一聽樂了,說既然這樣,那就先拿下丁鑫高考作弊的相關證據,然後用來對付丁方才,讓他把手上的KTV交出來,算是交換。
“那丁鑫的事就真不能捅出來了。”魷魚道,“那可是實實在在的交換。”
“不捅就不捅吧,否則我也覺得有點太殘酷,畢竟丁鑫隻是個孩子,有些事可能他還不懂。”潘寶山道,“當然,對丁鑫不殘酷,對其他考生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可那畢竟是隱性的不公平。再說了,現在我們的教育不公平的地方太多了,也不在乎丁鑫這個個例,隻是以後要當引以為戒,在審批特殊考生的時候一定要嚴格把關。”
“老板,我覺得就這次丁鑫高考作弊的事情,得把相關的涉及人員給揪出來,比如醫院的主治醫生、教育局的審批人,那些可都是危害的源頭啊。”魷魚道,“不把他們給辦服貼了可不行。”
“等你安排人跟丁方才談條件的時候,順便也把那些參與的人給梳理一下。”潘寶山道,“揀主要的幾個把名單列出來交給彭自來,你們商量一下怎麼通過公安渠道把他們給解決掉。”
“那好辦,黃賭毒隨便整點東西就夠他們喝兩壺了。”魷魚道,“老板,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來辦理,保證妥妥的。”
“先把丁鑫的事情落實好,據我估計,以丁方才的性格,或許現在丁鑫已經離開了醫院。”潘寶山道,“你上點緊吧。”
“今晚就行動,第一人民醫院那邊我有熟人,一打聽就知道。”魷魚道,“我琢磨著八成也是人去床空。”
沒錯,丁鑫已經不在醫院裝了。魷魚也不猶豫,當即就吩咐焦華到丁方才家周圍布控嚴密監視,掌握丁鑫的行蹤。
這個實在太容易了,第二天下午焦華就在丁方才所住的別墅小區運動場,拍攝到了丁鑫在籃球場上生龍活虎的畫麵,有照片也有錄像。
魷魚大喜,說要速戰速決,讓焦華直接找丁方才,把KTV直接捋過來。
焦華也是按捺不住,做這些事他覺得極富挑戰性,很刺激,當天晚上他就打電話給丁方才,約他談談心,聊聊丁鑫高考的事。
拋出這麼個引子,丁方才沒法不重視,馬上問焦華在哪裏,親自開車過去接了,到一家咖啡店坐下。
“說吧,咱們都是從富祥出來的,多少也都知道點底細,所以用不著拐彎抹角。”丁方才很直接,“丁鑫高考怎麼了?”
“他不是脊椎受傷臥床不能動嘛,還弄了個單獨的考場,據我了解那都是假象,無非是為了方便他考試期間作弊而已。”焦華一刀見血,“我就是有點不明白,單獨考場裏也有監控,而且相關人員還有一大批,想把事情做周全了不容易啊,都花錢買通了?”
丁方才臉色很難看,他看著焦華咬了咬牙,歎口氣道;“兄弟,我相信不管什麼年代,隻要錢到位,幾乎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你總共花了多少?”焦華一臉求知若渴的樣子,“說來聽聽,我也取取經。”
“四五百萬吧。”丁方才狐疑地看著焦華,“你不是來取經的,爽快點說吧,想要多少。”
“痛快,丁老板果真是幹大事的人。”焦華道,“我隻要你一樣東西。”
“什麼?”
“樂翻天KTV。”
“你……”丁方才頓時一股熱血上湧,衝得腦袋一陣暈厥,“你胃口也太大了點吧?”
“不否認,我胃口是有點大,但我也是經過仔細斟酌才作出這麼個重大決定的。”焦華一副極其無賴的樣子,“因為我覺得你為了愛子丁鑫,應該是能舍得的,要知道,這事可是關係到他一輩子的大事啊,弄不好他受到刺激,一生也就毀了,要是那樣的話,你有再多錢又有什麼用,自己能花得了?”
“夠狠!”丁方才點了支煙,默默地抽著,好一會問道:“你受誰所托?”
“沒有受誰所托,本人如今喜歡自己幹事,不過幹不了什麼正事,也就是帶著一幫小兄弟自己瞎胡混。”焦華道,“因為我算是看清了,這年頭循規蹈矩發不了財,隻有搞點歪門邪道才能發家致富。”
“不會那麼簡單吧,以前你是何大龍的人,現在何大龍出來了,你應該回歸了吧。”丁方才道,“是不是他讓你來找我算賬,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