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反過來要挾你就是。”宋雙很平靜地道,“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就能保證一定撇得清?”
“你不要嚇唬我,根本就沒用,那隻能讓你逮不著狐狸惹一身騷。”賈萬真道,“還有,如果你要是這麼想的話,那現在我就能毀了你。我可以安排人置換那天晚上的我,然後到你家去,把你失身的事告訴你的家人、長輩,看你的日子還怎麼過?我已經了解過了,你很顧家,也很孝順,到時你的事在鬆陽鬧得滿城風雨,就不說你丈夫了,你的父母、公婆和孩子的臉朝哪兒擱?你還能讓他們安享晚年、茁壯成長麼?”
“卑鄙!”
“就算是吧。”賈萬真奸笑道,“所以宋雙同誌,你要認真考慮我的話,要在這次針對潘寶山的行動中發揮一定的作用,否則也不能怪我狠。”
“能說的我已經全說了。”宋雙的氣勢開始變弱,她的確被賈萬真的話給鎮住了,萬一他做點手腳真把事情要鬧到老家去,那可是要出人命的。父母一輩子老實厚道,視名聲如生命,還有,公婆也都是善良的人,怎麼任性讓他們心碎?另外,也要考慮到孩子的承受能力,如果因此而受了刺激,不要毀了一生?
賈萬真明顯感覺到了宋雙的退縮,頓時又乘勝追擊逼了上去,“你再深挖!我相信肯定會有新發現!”
宋雙沒有立即接話,她想到了眼前的人,沈欣麗。潘寶山和沈欣麗的事,還沒有告訴賈萬真,她不是要刻意隱瞞,而是之前她已經幾乎把沈欣麗給忘了。可現在,沈欣麗重回視線,該不該說?
一陣沉默後,考慮到自身的利益,宋雙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說出來總歸算是個交待,不過,她又想到了沈欣麗跟她說的那些雲裏霧裏的話,似乎在暗示著什麼。這讓她很不理解,難道沈欣麗知道了她和賈萬真之間的事情?都覺得不可思議。
想到這裏,宋雙神色黯然地道:“潘寶山跟一個女人的關係很不一般,但到底到了什麼程度,我還真不清楚。”
“誰?”賈萬真忙問,“在哪個部門?”
“不在什麼部門,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當時潘寶山還在鬆陽不起眼呢,和報社的女記者沈欣麗走得很近。”
“那有什麼用?”賈萬真聽了直搖頭“你得找點有分量的。”
“分量不輕。”宋雙道,“沈欣麗後來辭職出國了,好像找了個大款,現在還發達了起來,在一家大公司任要職。現在,她有意回國打拚點自己的事業,所以就找到了潘寶山幫忙,準備在鬆陽拿塊地。”
“哦!”賈萬真一下來了精神,“什麼時候的事?”
“就這兩天吧。”宋雙猶豫著道,“沈欣麗有可能下周就要去鬆陽,具體接洽些事情。”
“很好!”賈萬真齜牙笑著,“這不很好嘛,類似的事情,都是有用的。”
“能有什麼用?”宋雙道,“這種事我也隻是知道,根本就沒有證據。”
“那不要緊,深入推進的事我會安排妥當的。”賈萬真道,“他潘寶山不要以為鬆陽是他的老窩就可以放開膽子,誰沒有幾個人使喚呢。”
“你要監視沈欣麗在鬆陽的行蹤?”
“那是肯定的,她到鬆陽後跟誰接觸、做了些什麼,都要嚴密監視,包括她住的地方,也要摸個一清二楚。”
“即便如此,也不一定就有用。現在誰不注意自我保護?哪怕是小事,也會拐幾個彎的。”宋雙道,“沈欣麗到鬆陽,你根本就沒法證實和潘寶山有關。”
“我是不能證明直接有關,但間接有關還是可以的。”賈萬真道,“這年頭,沾邊就賴,沈欣麗道鬆陽去,找的人肯定是潘寶山的心腹。”
“要是這麼說的話,那範圍可大了,鬆陽官場上他的心腹太多。”
“隻管跟著沈欣麗走就行,跟範圍大小沒關係。”賈萬真道,“所以,你得告訴我沈欣麗現在何處。”
“她在哪兒啊,還不知道呢。”宋雙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我跟她聯係不多,隻是普通朋友關係,她來瑞東辦事,不投靠我。”
“好吧。”賈萬真並不信任地看著宋雙,“不知道也沒關係,我能斷定沈欣麗到鬆陽後必找一個人,王天量。”
“王天量是市委書記。”
“就是啊,隻有王天量才有夠規格嘛。”賈萬真道,“潘寶山介紹的人過去,王天量肯定要出麵。”
宋雙暗暗歎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她隻是在心裏為潘寶山禱告,希望他不會受到任何影響。
然而,宋雙哪裏知道,此刻的潘寶山正經受著間接的嚴厲考驗,蔣春雨、鄧如美已被悄然而至的中紀委專案組周密布控。